無疑是百裡挑一的放鬆好法。這麼想著,馬嘯嘯便一臉笑意地進了麻將莊。
店主徐壽見著門外進來一個妙齡少女,梳著長辮,衣著不俗,湛青色的袍子繡紋精美,袖口和領口處都嵌著一圈細白絨毛,襯得來人明眸皓齒,巧笑盼兮。他忙身隨心動,來到門前,實踐了從前馬公子教他的“服務意識”。
“這位姑娘,是來打牌還是買牌?”笑得一臉諂媚。
馬嘯嘯看見來人,驚撥出聲,“徐壽,幾月不見,人倒是瘦了。”
徐壽一愣,仔仔細細看了看這個知道他名諱的姑娘,確確實實是沒有見過的,茫然問道:“姑娘,怎知小生名號?”
卻不料那姑娘大笑,臉湊到自己面前,“怎麼不認識你老闆我了嗎?”
驚得徐壽連連後退,定了定神,再細看,他的老闆?除了李彥,這天下就只有……有些不確定道:“馬……馬嘯嘯……”
“正是小爺我。”馬嘯嘯得意地揚了揚頭。
徐壽滿臉震驚,做夢也沒有想到那邋遢的乞丐頭馬嘯嘯竟是個眼前這個女子。再仔細端詳她身上的綢緞做工精緻,必是出自大戶,於是在心裡思量,這馬姑娘必是大戶之女,從前不幸遇難,流落街頭,只得以驕悍之姿保護自己,眼下終於認了親,恢復了女兒身。只怨自己從前有眼無珠,錯過了蒙了塵的明珠,不然已經與她喜結良緣,成就了一篇佳話也說不定,頓時痛心疾首,難怪當日不管是那李彥還是那曾經見過的丰神俊朗的青衣公子都曾同這馬嘯嘯在一起,不禁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馬嘯嘯自是不曉得徐壽心中曲曲折折,只見他一臉呆滯地望著自己,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徐壽,徐壽,回神啦,我還有要事問你。”
徐壽聽見馬嘯嘯喚自己倒是也回了神,面上有些赧顏,“不知馬姑娘今日來有何要事?”
“我嘛,來看看賬本。”馬嘯嘯一面往裡走,一面問,“近來生意好不好?”
徐壽跟上,到櫃檯後拿了賬本給她看,又答道:“生意算是不錯,可是……”
“可是什麼?”馬嘯嘯忙問。
徐壽有些為難,“可是無論是來這裡打牌還是玩牌的人,都是尋常百姓,像馬姑娘你之前說的贏家的賞銀給的極少。”
馬嘯嘯掃了一眼打牌的人,確實衣著樸素,又看到不遠處的樓梯,問,“你這裡共有幾層?”
“統共兩層。”
馬嘯嘯沉吟了片刻,“你找人打些帶金的牌子送給城裡和周邊的大戶,就叫我們這裡的貴賓客戶,再附贈一副精巧的竹牌。然後,差人重新佈置二樓,分成若干隔間,佈置得雅緻些,喚做貴賓間,只有持貴賓金牌的人才可專用。”
徐壽一聽,頓時覺得是個好法子,又多看了馬嘯嘯幾眼,嘆道不僅模樣好,更兼心思細膩,更加肯定從前她果然是蒙了塵的明珠。
馬嘯嘯又在麻將莊裡四處轉了轉,這徐壽也算是管理有道,麻將莊裡的人事倒也井然有序,只是不知道其中李彥又出力多少,於是轉頭問徐壽道:“平日裡,李彥都來這裡嗎?”
“平日幾乎不來,除非有要事,我便送信給他。”
“怎麼個送信法,送到哪裡?”馬嘯嘯不禁問。
“我這裡有幾隻信鴿可專用送信給李公子的。”
馬嘯嘯一聽此言,甚是高興,“那如此甚好,你便寫信給他,就說我要見他。”
她要問個明明白白。
臨走前,馬嘯嘯照例抽了成,分了紅,見徐壽竟比平日大方許多,馬嘯嘯樂開了花。揣著銀兩,走在街上,心情頓時舒爽不少,馬嘯嘯走得逍遙,不時四下張望。
剛轉過街角,抬眼卻見對面有一身影,十分眼熟。
作者有話要說:
☆、夜深的狗尾巴草
馬嘯嘯機靈地閃入了身側巷口,待那人走遠了一些,才閃身出來,走在其後,與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今日,那人未著鎧甲,但還是配著長劍,正是那當日馬場裡的肖陸,肖都統。
馬嘯嘯見他旁邊還伴著一個窈窕淑女,她側過臉同肖陸說話的時候,馬嘯嘯才看清了她的半邊面目,竟然也十分眼熟,卻想不起是在何處見過。
這大穆國女性謹守婦德,不愛拋頭露面,她統共就沒認識幾個,除了鎮天府裡的一幫丫鬟,就是從前李彥獻給左相的如姬,馬嘯嘯仔細想了想,驀地想起她剛來鎮天府那會兒去逛了一回花樓,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人打暈了抬回了客棧,眼前此女不正是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