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身下土地突起直穿胸膛,男子連嗚咽聲都沒有便已經倒在地上,血水染紅了刺穿他胸膛的破碎泥土,形成彎彎曲曲的細流,顯得格外的刺眼。
這突然的變故讓祁薰等人驚駭,這個九霍堡的堡主,下手快速狠絕,絲毫不給對方辯解的機會,即使是自己的手下,一點錯誤也不容許存在的態度。
漠塵似是早已習慣她的這種做法,事實上,在他眼前因耿月這性子迫使不同程度緣由而身首異處的人不在少數,他或許該慶幸祁薰目前還沒事是因為有自己這個條件擺在中間,否則早在他趕來之前就已經無力挽回了。
連颺等人雖與耿月有過來往,對於她的事情多有耳聞,但親眼所見這還是第一次,這氣勢可與祿姣的心狠手辣相提並論,心裡不免緊繃起來。
但見耿月只是冷笑著收回手,“讓你們見笑了,漠塵,我們重回正題吧,好歹我也替你們隱藏了身份,這籌碼,我或許應該加大一些。”
“……你究竟有何打算?”
“很簡單,我要你與我拜堂成親。”
譁然一聲,“葉婕羽”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要同漠塵成親?這才是她的目的嗎?拿自己的命為條件……
“除了這件事。”
“又是這樣的話,當年你當著眾人的面拒絕我的婚事,讓我當眾出醜,這筆賬你是想要我用另一種方式算清了?”說著,又把祁薰拉扯了一下。
“耿月,你不要把這些混為一談。”
“那好,那我就說她的事情。她好像不能說話?”
“你想說什麼?”一直沉默的霜澤聽到這裡插話道。
瞟一眼霜澤與景銅,以及角落的三個人,耿月冷笑出聲,“她真的就不能說話嗎?漠塵,你一心對她,可她卻欺騙你,這樣你也接受?”
“……”
暗淡著眼神,漠塵不言一語,安靜的凝視著“祁薰”,眼裡閃過一絲情緒被一旁的“葉婕羽”瞧見,心急的想要張嘴,卻被連颺擋住身形。“葉婕羽”奇怪的抬頭看他,只見連颺不易察覺的對她眨眼,她這才知道,原來他早已發覺彼此的身份對調,那麼漠塵他們呢?看著漠塵的表情,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甚至霜澤也不再多言,景銅站在那裡打量著耿月的表情,她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易容,那又何出此言?
彼此沉默,而“祁薰”看著面前的幾個人,拼命的搖頭,她不能說話,否則小薰的身份就會被識破,可是她想告訴霜澤他們不要管她,趕快離開。不過這樣的想法只能自己想想罷了,她現在頂著祁薰的身份,而霜澤他們眼裡看著的,關心的,想要救的也只是祁薰。
眼睛低垂下來,不再去看眼前的一切,有種自生自滅的感覺。
“耿月,你還是那麼會虛張聲勢。”就在眾人因這事出現僵持的時候,門口一個嬌媚入骨的聲音傳來。
看清走進來的人,耿月的面容沉了沉,原本還算愜意的心情因這來者變得嚴肅起來。
“嘖,今兒真是奇了,原本我只是想招待一個人,我九霍堡何德何能,沒想到風花雪月都到我這寒舍做客,倒是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那語氣自然充滿著嘲諷,暗指祿姣不請自來。
“切,蓬蓽生輝還不是因為有本公主在。”
羿冰的小聲嘀咕聽在連颺的耳中倒有種孩子爭寵的感覺,不由一笑,看了看一身緊衣殺手裝扮的祿姣,這女人怕是要認真了,不過為何突然這般用心起來?
祿姣環視了一下屋內的局面,笑靨依舊,走到景銅的面前示意對方,景銅頷首退到“葉婕羽”的身邊。
“我們也算是給足了你面子,可是很少有哪個人能看齊我們風花雪月的全貌的,到了地府記得跟閻王爺炫耀一番你的際遇。”
“你來我這應該不是想說說這些嘴上之快吧?還是說你也對我手裡這人有興趣?”
“呵呵,沒錯,我的確一直都對祁薰有興趣,不過現在我的興趣是那個人由我來殺了,所以耿月,你還是讓賢吧,人在你手裡只是浪費存在價值罷了。”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祁薰死在我滄光殿風花雪月的手裡同死在你九霍堡的手裡相比要更名聲雀噪,難道不是嗎?”
暗自感慨兩個女人的鬥爭心,漠塵與霜澤兩人互換了眼神,準備趁耿月與祿姣鬥嘴的空檔把人給救出來,可是卻被耿月看出心思,手臂一轉,將人直接扔向身後,木椅處瞬間出現尖刺的圍欄擋住“祁薰”,木刺上帶著刮傷她手臂的血跡。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