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去。
那個男人如她所願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只是輕輕一揮。她的流風斬就化為無形了。他轉回頭看向那個不知死活打斷他事情的人,卻在看到耿妙宛的時候,愣怔住了。
僅這一下就夠了,突然從她旁邊閃出來兩道身影。快如閃電的衝向那個男人。在他愣怔的瞬間,許儒文對著他出了一招,令他措手不及的不得不抬頭抵擋。皇甫傲然手一抓,就把左冷單帶到了自己這邊。
他拽著左冷單退了回來。而許儒文在放了那一招之後也早一步退回到耿妙宛身邊了。
“是你?”男人並沒有對左冷單被人給救走了這件事有多大的反應,他的視線仍然停留在耿妙宛的身上,“你竟然還活著。”
聽不出來是高興還是失望的一句話,讓耿妙宛的心裡也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情緒。她也正正的看著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是的,我還活著,父皇。”
她沒有特別的意思,可是父皇兩個字卻被咬得特別重。
這兩個字猶如一道驚雷,直直打在許儒文和皇甫傲然的頭上,轟得他們外焦裡嫩。
不僅是父女,而且還是皇族……二人紛紛表示,這個世界好玄幻。耿妙宛竟然是皇族的公主啊,說好的禮儀教養高貴典雅呢?
他們看了眼那個被她稱做父皇的男人,看起來也就人類四五十歲的樣子吧,不過他們知道他肯定不止這個歲數。
那龐大的體格跟皇甫傲然有的一拼,可看起來卻並不顯得壯碩,五官不似一般的妖類那般俊美,放在起一卻有股難以言說的威嚴。不同於皇甫傲然的不怒而威,他的威嚴是那種久居上位所產生的凌駕於眾人之上的霸氣。
他們又看了眼耿妙宛,覺得這兩人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讓人想到父女這兩個字。不由得感嘆,造物主真是神奇,竟然能讓父女倆長成這樣的毫不相關。
“左護法,您沒事吧?”她話是跟左冷單說的,可是眼睛卻沒有離開前面的公冶鴻,深怕他下一秒就會朝她甩過來一個法術什麼的。
“我沒事,三公主,您怎麼來了?”左冷單看著耿妙宛的眼裡是完全的意外。不僅是因為她的到來,還因為她竟然真的如自己所期望的那樣修成了法術。
“這個以後再說。”說著,她又看了眼許儒文和皇甫傲然。
她感覺到他們兩個在聽到她叫了對方父皇之後,明顯鬆懈下來的神情,她在識海中出言提醒道,“你們機警著些,等下若是情況不對勁,就馬上帶著左冷單先走。我畢竟是他女兒,不會有事的。”
那兩人又是一陣對望,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才會讓一個做女兒的如此防著自己的父親。想歸想,兩人卻又同時戒備了起來。
“你倒是還記得我是你父親,出來這幾年長本事了啊,不僅學會了法術,就連父皇也敢出手打了?”對於耿妙宛竟然能使出法術,公冶鴻覺得很吃驚。她在妖界一百多年連句話都說不完全,想不到離開妖界三十多年,竟然就會了法術。
變化之大,若不是他親眼所見,定是不會相信的。
“你若還當我是你父皇,就乖乖的把左冷單交還給我。我或許還會念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不計較剛才發生的事情。”
“真是好大的恩惠。”欒昊冷哼了一聲,在耿妙宛的識海里站了起來。他的神情看起來還是淡淡的,可是那雙淺紫色的眸子裡閃著的精光卻凌厲得讓人為之心顫。“公、冶、鴻。”
☆、第一七七章 父女
耿妙宛沒有時間理會欒昊的反常,開口問公冶鴻,“您為什麼要殺她?”
“我殺她自然有我的理由,難道還需要向你解釋嗎?”公冶鴻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看似隨意的垂在身側,臉微微低著。
耿妙宛覺得自己有種被他俯視著的感覺,她往上抬了抬頭,微翹的下巴在夜色中勾勒出一個倔強的弧度,“如果我說要不交呢。”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公冶鴻的臉色變了下,以前在妖界的時候,她每次看到他都驚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如今她卻站在這裡堂而皇之的與自己唱反調,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威嚴被侵犯了。
他的眉毛抖動了一下,眉心處浮現出了一道極深的褶子,復又被拉開,看著耿妙宛的眼神裡似乎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公治璇茹,你別以為自己是本皇的女兒,本皇就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沒這麼以為。”以前在妖界的時候他就可以對她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任由別人欺負她作踐她,所以她相信他絕對下得了這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