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那女子冷笑道:“少主一直都在違逆祭祀大人,被關押在這裡也不稀奇。”
“你們少主在何處!”百里澈指著那石室道:“帶本城主去見她。”
黑衣女子帶著百里澈走到了最後一間石室裡,她在那些木桶前巡視了一圈,突然‘咦’了一聲,皺起了眉頭道:“少主不在。”
“不在?”百里澈的聲音越發的清冷,抽出腰間懸掛的竹笛便搭在了黑衣女子的脖子上。
“我真的不知道少主在哪裡!”那女子的神色又是一邊,有些畏懼的看著百里澈說:“之前,我們親眼看到祭祀大人將少主帶過來的,而且,祭祀大人也下令讓我們仔細看守。這林子的四周全都有障眼法,少主現在又身體虛弱,她也根本不可能從這裡逃出去。”
她皺緊了眉頭看著那石室呢喃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少主竟然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百里澈見她實在不像是撒謊,於是便收回了竹笛,走到那些桶裝的死士面前,一個挨一個的在他們的臉上掃過。
不對……不對……這裡面沒有任何一人是小暮兒。他記得她清靈的眼神,記得她那張和伶九一模一樣卻又並不會惹人討厭的絕色的面容。可眼前這些男男女女,五官平平面容憔悴,沒有一個是他記憶中豔冠群芳的小暮兒……百里澈有些失神的目光無意識的在這些人臉上掃過,突然落在了一個臉上傷疤縱橫的女子身上,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心底突然湧上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但他很快便將心底那絲異樣的感覺忽略,轉頭朝石室外走去。
“這裡還有其他地方可以關押少主麼。”百里澈冷道。
“沒有了。”黑衣女子搖了搖頭,“除了祭祀大人關押你的那間石室,便只有這個地窖可以藏起來這麼多的人。今日是祭祀大人將姐妹們都派了出去,才讓你尋得機會看到了祭祀大人馴養死士的密地,否則,你是沒有機會進入那間石室的。”
百里澈的眼神越發的幽深,心底也禁不住升起了一絲焦急。
這個地界的確是找不到其他能藏人的地方了,如今,只有伶九知道,小暮兒到底在哪裡。
不再理會身後的黑衣女子,百里澈迅速又回到了之前的石室中。那裡,伶九依然是維持著她離開的姿勢,身上遍佈著晶亮的銀針,神智在他的刻意控制下陷入了沉眠。百里澈上前將她頭頂最長的一根銀針拔出,很快,伶九就幽幽的醒了過來。
百里澈扣指輕彈,伶九右手的中指便破開了一個小孔,鮮血汩汩的從裡面流出,四周頓時傳來了一股腥腐的氣味,百里澈撩起衣袍在一旁坐下,輕描淡寫的對伶九道:“半柱香的時間後,本城主會為你止血。你身體內的毒素已經被我逼出了少許,兩個月內你應是不會再發生什麼意外。”
伶九詭異的一笑,勾起嘴角凝視著百里澈道:“方才,百里城主應該是趁機對本宮做了什麼手腳,然後偷偷的離開了此地去尋找瞳兒了吧。”
百里澈墨眉一揚,面無表情的看著伶九,伶九冷笑道:“本宮早就料到你會這麼做,又怎麼會讓你輕易找到瞳兒在何處。百里城主,自從本宮多年前被你們算計過一次以後,便對你格外的提防。雖然本宮現在的武功的確強過你,但你身上有太多其他陰損的手段,即便是本宮的蠱蟲也不能與之抗衡。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本宮便對自己沉睡過去
後的細微變化格外的留意。雖然你已經盡力放緩了下針的力道,想讓本宮無知無覺的陷入沉睡,好隱瞞你出去尋找瞳兒的行蹤,可惜啊,本宮早已練就了分辨沉睡和入睡的本事,哪怕只有片刻的沉睡,也能引起本宮的警覺,雖然剛才的確被你得逞,但你也瞞不過本宮你的舉動!”
“長公主殿下果然是越發的讓人不敢小看了。”既然被伶九識破,百里澈也懶得遮掩,伶九卻緩和了神色,笑盈盈的道:“如何,你尋到瞳兒了麼。”
“長公主又何必明知故問。”百里澈也勾著嘴角笑笑,“本城主要是找到了她,你以為你還能安好的待在這裡同本城主說話?”
“百里澈,想不到,你對瞳兒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咯咯咯……”伶九再度露出了那詭異又滲人的笑聲,百里澈眉心一緊,“你說什麼。”
“本宮並未將瞳兒藏到別的地方去,她就在你方才去過的石室,便是那門口的守衛,也是本宮交代過,看到你就不要你為難,引著你去見了瞳兒便是,可惜啊……瞳兒就在你的面前,就在那石室之中,是你自己錯過了她,是你自己並未找到她,所以才錯過了這救她出去的唯一的機會。”伶九縱聲大笑道:“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