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排出,雖然並不能一下子解了你的蟲毒,卻可以為你緩解毒發的期限,此番過後,兩年之內,你當不會再突然陷入沉睡。”
“你無法根治?”伶九看著自己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銀針,有些狐疑的看了百里澈一眼,“你連***蝕骨的解藥都可以研製出來,卻無法完全化解本宮體內的蟲毒?”
“可以,但長公主殿下勢必不願。”百里澈嘴角一勾,“本城主說過,廢了你所有的武功,再也不沾染那些毒物,你的身體便可以痊癒。”
伶九頓時沉默,她方才還以為百里澈是在誆她的推托之詞,沒想到他說的竟是真的。不過他猜的倒也不錯,這種解毒的方法她是萬萬不會用的,沒有了武功,沒有了蠱蟲,那她將失去掌控所有的能力淪為魚肉,任人宰割。
銀針在伶九的身上蔓延,逐漸遍佈了她的全身,隨著百里澈將最後一根針***了她的頭頂,伶九眼底的光芒瞬間消散,腦袋一垂便失去了知覺。百里澈眼神一冷,轉身便朝石室外掠去。
伶九說的沒錯,他的確是不敢輕易對她下殺手,但這也不代表他會坐以待斃,讓伶九完全的牽制他的行動,像個提線木偶一樣的聽從伶九的吩咐,這可不是他堂堂四方城城主的行事風格。
出了那間石室以後,百里澈飛速的四下探望了一番,發現他們所處的地方四周包圍了一個設計精妙的陣法,這陣法能完美的將他們的行蹤隱藏起來,使得外面的人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即便是在這附近擦肩而過,也只會以為眼前看到的是一片在普通不過的樹林。
看來,伶九這些年來除了浸淫在邪術和毒術之上以外,對奇門遁甲也沒少費心思。
百里澈離開石室,朝瞳依所在的那間茅屋處趕去。只要能先確定瞳依的安全,確定伶九在她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利用他讓伶九暫時沉睡的這段時間,把瞳依身上的威脅解除,他便能重新謀算,相出對付伶九的計策。
石室和茅屋相隔並不遠,百里澈幾乎是瞬間便看到了那熟悉的屋子。
門外,有兩個蒙著黑紗的黑衣女子在把守,一看便知道是原屬於海神殿的女侍,百里澈停下了腳步,臉色淡漠的走了過去,那兩人伸手阻攔,百里澈眼神一冷,勾著嘴角道:“本城主的路,你們也敢攔?”
那侍女見百里澈一臉坦然的模樣,而且,伶九也並未下令說不允許他來探望瞳依,更何況,一開始,百里澈也一直都跟在瞳依的身邊為瞳依調理身體,所以,兩人相視一眼,然後便將道路讓開,百里澈就堂而皇之的踏入了屋中。
進去之後,百里澈頓時一愣,隨後眼含怒色的退了出來,冷道:“你們少主人呢。”
守門的一位侍女淡淡的回道:“若城主是奉了祭祀大人的命令前來探望少主,豈會不知道少主現在何處。”
一根銀針瞬間便射入了那女子的喉嚨裡,那女
子掐著自己的喉嚨倒在地上,痛苦的發出了荷荷的聲音,另外一人臉色一變,剛要逃走,百里澈嘴角一勾,“本城主沒有多少耐心,再問你最後一遍,少主人呢?”
“在……在地窖中。”那女子不敵百里澈周身的威壓,臉色慘白的回答,百里澈眉心一擰,一把拽過那女子的手臂,“帶路。”
兩人再度回到了屋中,那女子在屋中的一個角落裡掀起了一塊木板,露出了木板下的一條地道,百里澈頓時在心底嘆了口氣。
看來,自己和瞳依陷入這裡,還落入了伶九的手中,倒是有些讓他失了往日的方寸了。
關心則亂,若是以往的自己,當不會放過這屋中的蛛絲馬跡,應該能發現這屋子裡其實別有洞天的,可是眼下自己顯然已經失了往日的水準,以至於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進入那密道之內,眼前出現了幾間幽暗的石室,只是那石室中呈現的一幕卻讓百里澈徹底冷下了臉。
到處都瀰漫著濃濃的藥草的味道,石室中整齊的擺放著無數的木桶,桶中盛滿了綠色的液體,一看便知裡面加了特殊的藥材,而那木桶之內,每一個裡面都盛放著身著黑衣的男子或者女子,而且個個都臉色泛白雙目緊閉,就連呼吸都顯得無比的微弱,就像是一個個活死人一般。
百里澈的心中無比的沉悶,他飛快的在這些人中尋找著瞳依的身影,但任他在幾間石室裡查詢了無數遍,也沒有發現瞳依在何處。
“這些人是做什麼用的。”百里澈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子問。
“這些都是祭祀大人的死士,或者是犯了錯誤不聽祭祀的吩咐,被祭祀大人關在這裡受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