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工部劉大人和忠勇侯以及陳怡分別跪在兩邊。
秦璇細細的打量著陳怡,小小年紀,眼神卻很是狂傲不安分,很顯然是被驕縱著長大,即使是身處勤政殿,依舊是張狂至極。
只是一眼,秦璇就厭惡得很,即使是個孩子。
小惡不除,終成大奸。
“皇上,老臣的孫兒死得冤啊,求皇上為老臣做主。”劉大人近乎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身為工部的尚書,掌管著國家的大部分建築製造與構建,這一輩子也是兢兢業業,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誰想到卻白髮人送黑髮人。
景千曜看著已經染上銀絲的劉銘,他是難得的屬於自己的心腹,如今卻是這幅模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陳侯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和朕說說。”他看著忠勇侯,心中是滿滿的厭惡。
陳侯爺自然是滿心的不以為意,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次他的孫兒倒黴,打殺的是工部尚書的孫兒,否則何至於鬧到御前。
“回皇上,這不過就是小兒之間的打鬧,若是劉大人的孫兒打殺了老臣的怡哥兒,老臣是絕對沒臉鬧到宮裡的。再說怡哥兒身子有虧,如何能害死劉家小兒,明明就是他家小兒自己的問題,現在出事居然怪到怡哥兒的頭上,未免覺得我忠勇侯府軟弱可欺不成?”
劉銘被陳侯爺這句話氣的差點七竅生煙,他還真的沒有見過這般不講道理之人。
“陳侯爺,你未免欺人太甚,明明是陳少爺欺負我家孫兒,最後還打的我孫兒後腦破了一個大洞,對於這一點太醫院的張太醫可以作證,你如何還大言炎炎,出口否認?皇上,今兒若是皇上不給老臣一個說法,老臣定然一頭撞死在這勤政殿,老臣的孫兒死的冤啊。”
“我呸!”陳侯爺果然是無賴,在皇上面前居然還敢如此做派,“你個老匹夫還真是不要臉,居然向用死來威脅我,既然想死,現在就趕緊死,想讓本侯的孫兒給你家的小子償命,別做夢了。”
“放肆!”一聲冷到極致的嬌斥,在勤政殿炸開,讓跪在前面的兩個老臣頓時全身一個激靈。
秦璇知道景千曜為難,直接開口替他解決。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陳侯爺的孫兒就比劉大人家的孫兒高貴到哪裡去?御前無狀,只是這一條,就足以治你死罪!還有你,劉大人,有事說事,居然以死威脅皇上,你想造反不成?”
“老臣知罪,請皇上恕罪!”兩人看著秦璇那冰冷的臉龐,不自覺的俯下身子。
“劉家少爺是否是陳家少爺所殺?本宮要聽實話,欺君也是死罪,陳侯爺可要想明白了。”
陳侯爺心中忐忑,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但是似乎如何回答都不合適,前進後退似乎都是死路一條。
秦璇見他不說話,唇畔的笑意加深:“陳侯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是敢欺瞞皇上和本宮,足以將陳家滿門抄斬。”
“回皇后娘娘,確實是怡哥兒,但是請娘娘明察,怡哥兒心智不全,必定是被對方挑釁,否則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的。”
景千曜在心中嘆口氣,看著陳侯爺道:“如此說來,陳侯爺是承認了?”
“……是!”
“皇上,請為老臣做主。”劉銘心痛如絞,因為孫兒死亡一事,他的妻子被氣暈了,兒子和兒媳也是痛苦非常,原本幸福美滿的一家,就被陳家給毀了。
“來人!”
“在!”殿外走進來兩個禁軍,“參見皇上!”
“將陳怡重責三十大板,生死勿論。”景千曜淡淡說道。
“是!”
陳侯爺一聽,頓時就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皇上真的會懲罰陳家。
以前太后說皇上有意拿陳家開刀,他還以為是杞人憂天,而如今居然真有此事。
“皇上,怡哥兒身子弱,三十大板焉有命在,求皇上開恩。”他雖然風流,卻也不至於真的就被女色弄得昏了頭。
“朕開恩了,劉家少爺又當如何?”景千曜只是用一句話都堵住了陳侯爺的嘴。
陳怡可能還並不是很懂,但是既然做錯了無法挽回的事情,即使年紀小,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陳怡被拉出去了,陳侯爺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然後杖刑並沒有執行,只因為太后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拉著哭得稀里嘩啦的陳怡,直接闖進了勤政殿。
“皇上,你這是要逼死哀家才甘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