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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他官居左將軍,自然應該有左將軍的體面,該有左將軍的排場。黎源到底對阮香還有沒有感情?

衝他捏碎那杯子,應該是帶著恨意,怒意的,他如果恨她那就說明他還愛她。但是她已經成為他的嫂子,他們註定是沒有結果,黎源再愛她也不會做那些喪倫敗俗的事。

那麼他一直不想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也許是因為他的心底還有舊愛的痕跡,也許是對女人已經失望,對愛情失望,對男女之情失望。

那麼那晚,她環住他的腰,她明明看到他的眼裡是佈滿溫柔的,他是喜歡她的。但是之後又恢復常態,難道他還是有些糾結?

想來想去她糊塗了,她不知道他教她練功有沒有一點點喜歡她,有沒有動一點點感情。應該是有的。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情。

外面彤雲密佈,窗外颳起了一陣腥風,窗子啪啪作響,青晴關上窗戶,穿著薄衣,被冷風吹得起了雞皮疙瘩。

燭光搖曳,外面噼裡啪啦的狂雨已經傾入院中,伴著轟隆隆的雷聲,震得窗戶簌簌發響,有如地震。

青晴是害怕打雷的,她裹緊被子,站在窗前,外面的狂風暴雨加劇地下著,院裡早已匯成清河流淌,忽看見正房穿廓裡還立著一人,雨是斜的,穿廓也能進雨,這人怎麼立在雨裡?

她因為穿著白色衣服所以看得見些,一道明晃晃的閃電下,青晴看清了,這人是阮香。她似沒有知覺一般,一動不動,忽然又緩慢地往前走。

她住在西面,這時正往東面走,走過一道廓柱停一停,似在躊躇,然後又接著走,然後又是停住,過一會兒再往前走,她反覆地前行又停住,但最終她還是往前走了,她是去找黎源,她正停在黎源的門前,黎源屋裡亮著燈,她舉起手,想扣門,但又停住,想了想,又往回走。

青晴心道,她想幹什麼?難道她不怕被黎耀發現?還是黎耀已經睡著了?青晴看她徘徊在門外,那道道悽白的閃電,令她無數次地暴露,她驚懼著,還是敲了門,想她立了那麼久應該是全身已經溼透了,黎源開了門,本想合上,卻被她伸手擋住,與她對視良久,最後沒有拒絕讓她進去。

青晴有些站不住了,牆上掛著蓑衣,她迅速穿上,又換了雙鞋,她好奇阮香為什麼不忌憚黎耀,他睡著了?

她飛身縱到黎耀的廊下,一推門,門虛掩著,是一個大套間,黎耀在裡間果然已經睡熟,大床旁邊有個小床,孩子也已經睡了,另外兩個孩子想必交給老媽子了,閃電照得屋裡亮如白晝,接著就是個大霹靂,震得屋子轟轟響,連桌上的茶杯都動了一動,青晴往旁邊一閃。

但是黎耀睡得相當深沉,平躺著,一點反映都沒有,那個孩子也一樣,青晴試探地推了推黎耀,沒醒,又拍拍他的臉,仍是不醒,就象喘氣的死人一般,那個孩子也一樣,哪有睡覺睡得這麼沉的,桌上有一杯殘茶,那麼他們昏醉不醒,一定是這茶的功效了。青晴帶門而出。

悄然走至黎源屋外,貼在窗戶邊上,在紗窗上劃一個破洞,睜著一隻眼睛往裡看,黎源坐在桌前,阮香站在他面前,兩人都側對著窗子,這樣青晴能看到他們兩人的半邊臉。

阮香的衣服果然已經溼透,她穿著雪白的鮫綃都貼在身上,這樣她就如穿了體形衣,飽滿豐碩的乳,細緻的蠻腰,豐腴的臀部,腿雖然不夠修長,但是很勻襯也很直,而且在透明的溼衣下不難看出她的白淨的肌膚,連她穿的桃紅色抹胸以及黃色襯褲都看得一清二楚,她髮髻偏墜,幾縷溼發貼在臉上,靈秀的鼻子,半張發紫的小嘴唇,脖頸間往下淌著透明的水珠兒。

黎源坐在椅子裡,並沒有迴避這一切,他望著她,眼裡不是沒有溫柔,不過不易覺察,他平靜地道:“什麼事?”

阮香站過的地方留有水印,她痴望著他,青晴看著她這半邊臉的淚珠已經不斷地滾落,下頜顫抖,小嘴張了又張,終於出聲道:“你還恨我嗎?”

黎源看著她,從沒見過他的眼睛如此深燧,是那麼具有吸引力,他又看向她腳下的水印,平靜道:“以前恨過,恨得發瘋,恨得發狂,因為那是我第一次動感情,也是最刻骨銘心的一次。從那知道愛一個人是那麼美好,而恨一個人也是那麼心疼。”

第八十四章 嫂嫂

阮香聽了這樣的話,如抽走精力一般,癱軟地坐在地上,眼淚紛紛而下,打在本已經很溼的衣服上,啞聲問道:“黎源?源哥?你救了我,我們初相識時,我是這麼叫你的,我們每天約定在山中見面,我許你去我家提親,但媒婆來時,提的卻是黎耀,我數百次數千次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