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就是裝傻逃避,他早習慣了。
她就等著鳳靳羽攻入皇城帶她走的一天。
呵,她終究還是愛著那個男人。
她從沒愛過他。北辰染苦笑,茫然旋身,提著劍就朝外走,卻感覺衣袖一緊,原來是她捉住他的手臂。
我就算死,也不會戰死你面前,讓你看到我的狼狽。他一咬牙,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她溫熱的淚,一滴滴落他的手背。
他的心都融了,伸手便將她擁懷。
她昂起小臉,面頰掛著大大的淚珠,將他輕甲上滾毛邊的黑貂領子整了整,那柔軟的絨毛還帶著他的體溫,暖指尖,溫暖始終奢侈的東西,一點點,都握不住。
他大步朝殿外走,背後終於傳來她輕輕的聲音:“哥哥,早點回來。”
這一夜,過得極為漫長,好似綿延了生世。
風雪呼嘯聲、廝殺聲、利刃穿透骨肉聲、血液飛濺聲、宮女哭叫聲……整個皇城都淹沒沸騰的血海。
當雪光映照窗紗上,一切終於歸於平靜。
寂靜的殿內,碧竹炭火籠飄出幽幽的竹葉香,男人純白衣衫淨若初雪,飄若流雲,猶如從天而降的神祗。
女人披著純白的狐裘,從紫紗檀屏風後靜靜走了出來,步步生蓮,透明的雪白膚色配上那銀色的卷,讓他一瞥間就心搖目蕩、魂銷魄蕩。
鳳靳羽唇角微揚,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你胖了。”
若不是那衣袍的一角和雪白的長晨光微微拂動,她幾乎不敢確定眼前有人,許久,才笑了笑道:“你的頭,都白了。”
他伸手將她胸前的細繩一扯,純白的狐裘便從肩頭滑落。
她驚慌瞠眸,他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冰冷的胸膛緊緊地住她,另一隻手已探進她的衣襟,蛇一般冰涼的手掌扣她的胸部狠狠一捏,她倒抽一口涼氣本能地推開他。
“和他上了床,就沒興趣要我了,是不是?”他拇指和食指鉗住她的下巴,陰狠的眼神不帶絲毫人氣。
艾幼幼還未回答,鳳靳羽冷冷一哼,長臂一伸將她騰空抱起,朝皇宮的正殿走去,陰霾的臉色訴說了他的憤怒。
她回頭瞧了一眼掉地上的狐裘,一滴淚隕落,墜入紅塵。
殿空無一人,靜得連睫毛眨動的聲音都可以聞見,鳳靳羽拍了拍龍椅,“坐上去。”
朱漆鎏金的龍椅蒙了一層細灰,他的聲音深深的殿宇迴盪,就像從冰河飄蕩過來:“衣裳脫了。”
☆、Chapter 86 他不愛她了
心像被冰凌子一下子刺穿,連耳際都嗡嗡作響,天旋地轉,她的指尖完全泛白,顫抖地去解腰帶,一件件褪去純白的衣裳,冷冰冰的大殿裡,四周的火盆還燃燒,她從未感覺這麼冷,這麼冷。
一時間,她的動作變得遲疑,緩慢……
鳳靳羽微微蹙眉,伸手就將她的衣裳撕成碎片,語氣出奇的溫和:“幼既然不喜歡戀雪宮做,那就這龍椅上。”
他全然不顧她的表情,微揚起一邊唇角,柔和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將腿分開。”
她閉著眼眸,一動不動,胸口急促地起伏著。
“怎麼?這麼簡單的動作你不會?還是你願意?”
“沒有。”他面前,她還有反抗的餘地嗎?她還有什麼資格不願意?
當他揚著勝利的微笑,暢通無阻地出現戀雪宮,她就知道,她已經成了亡國奴,而他絕不會那麼便宜讓北辰染戰死。
他將她帶到這裡來,北辰染的龍椅上佔有那個男人心愛的女人,就是為了侮辱北辰染所有的尊嚴。
他一定活捉了她哥哥,如果她反抗,北辰染的下場只會慘。
鳳靳羽壓沉了嗓音她耳邊低語,“還是你怕羞?背叛我和他榻上翻雲覆雨的時候,你可曾感到羞恥?”
“對,我就是個又賤又蕩的罪人。”她冷笑著張開腿,仰起臉與他對視。
鳳靳羽眼底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俯就咬住她細嫩的脖子,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一個時辰後,鳳靳羽抱著她走出大殿,上馬的時候他現純白的鞋面上一朵朵開著的暗紅小花,那是從她身體裡流出的血。
他這才想起她剛生完孩子不久,經不起那事的折騰。
他心微微一扯,穩住她的唇,懺悔地道歉:“對不起,幼。以後再也沒有人阻止我們一起了。”
懷裡的女子沒有絲毫表情,面頰雪光得映照下蒼白得全無血色。
雪停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