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白繡花鞋揣進懷裡暖熱,將那雙纖細的小腳夾在胳肢窩替她取暖。
“雪舞,雖然你的白髮很個性。但我一定會找到最好的藥,讓你頭髮恢復正常。”她撫摸著他的白髮。
這一頭流雪飛霜的白髮,真是好看,雪舞若是男,定是令全天下女人神魂顛倒的天下第一絕色。
“謝謝郡主的關心。”這頭髮還是讓它白著吧,也算是留了個念想。
“不要喊我郡主。喊我幼幼,或者亦雪,雪,都可以。”
“郡主不是不讓人喊幼幼嗎?”雪陌舞好笑地瞅著她。
“你笑什麼哦。”她捏捏他的臉,一翻眼皮,“那是不讓他喊。我討厭他,他是壞人。還有那個什麼什麼雞雙來著,都是壞人。”
你在因為他吃醋嗎?你在為他傷心的時候,可否知道,我也在為你傷心?
雪陌舞憂傷沉吟,為她穿好鞋,掩去眸的苦澀悲傷,笑了笑:“幼幼,我抱你回去。”
艾幼幼忽然撲到他懷,雙臂環住他冰冷的身,將臉埋在他胸前,喃喃地說:“原來,我不是他的唯一。我不是啊!”
他感覺胸口有些溼,原來她哭了,她在為鳳靳羽哭。
曾經,他陪在她身邊,那份愛戀陪著他們一起長大,十年。
曾經,她對他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想離。陌舞,這輩,下輩,下下輩,我只愛你一人……”
曾經,她的心裡只有他,只為他哭……
“雪舞,你也會那麼親切地喚著別的女人嗎?”她昂起淚光閃閃的雙眼凝視著他。
雪陌舞的嘆息如往事一般被風吹散,冰涼的手指為她撫去眼角的淚痕,聲音清雅如月:“我只喚你一人的小名。幼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想離。今生今世,唯你一人。
遠處的樹下,望著擁在一起的兩個人,一個孤單的雪白身影一閃,帶起一片落寞。
這個世界,傷心的,原來不止一個人。
三顆受傷的心,連成三角形的線,看似密不可分,卻固執地存在成破除不了的枷鎖,默默的,誰能撫平誰的傷?
*
飯桌上詭異的安靜,只聽見吃飯夾菜、筷碰碗邊的聲音。
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鳳靳羽不吃人類的食物,但他如往常一樣,靜靜地將她最愛吃的糖醋魚撥乾淨刺,才夾到她的碗。
他安靜地飲著杯的紅色液體,眼神卻悄悄注視著她的每一個表情。
此時的鳳靳羽,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卻不知如何開口,如何道歉。
她身邊有了陌舞的安慰,會不會不需要他了?
艾幼幼將整個臉埋在碗裡呼呼扒飯,倒沒有拒絕那塊魚,只是用筷將魚撥到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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