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忽然回過頭,又風風火火折了回來,鳳靳羽以為她不生氣了,便張開雙臂要抱她。
不料艾幼幼根本不理他,將地上的糖葫蘆踩得稀巴爛,又狠狠扭上幾腳:“踩死你!踩死你!”勾引爹爹的賤女人!
對,她回來就是做這個的。
“幼幼——”鳳靳羽半蹲在地面,尷尬地張著雙臂,又喚了一聲。
“不要喊我這個名字。我叫鳳亦雪。你取的名字,忘了嗎?”艾幼幼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迅速轉頭風一樣跑開。
他沒有看到,她的眼眶都紅了。
鳳靳羽心裡忽然很不是滋味,他站直身體,問道:“陌舞,她怎麼了?”
雪陌舞咬住下唇,狠狠瞪了鳳靳羽一眼,追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跑了出去。
一旁的北辰染只是靜靜的站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這是怎麼了?
他做錯了什麼?
幼幼好像生氣了,連雪陌舞都用那種眼神看他。鳳靳羽一個人孤獨地站在風裡,冷風夾著雪片鑽進衣袖,有些冷。
“公,一定是亦雪討厭奴婢,既然亦雪不喜歡奴婢,奴婢還是走好了。”姬無雙淚眼漣漣地作可憐狀。
“她自幼脾氣古怪。你不必介意。這些日辛苦了。”鳳靳羽無波的聲音道,眼神一直沒有離開艾幼幼離去的方向,他的心,也被她帶走了。
“公,這些日可好?大家都很想念您,無雙……也很想念您。”姬無雙靠近鳳靳羽,手想要去摸~他的頭髮。
鳳靳羽輕輕一閃躲開,蹙了一下眉,優雅飄渺的身影朝別院走去。
☆、Chapter 10 不需要他
姬無雙張在空的手逐漸收成拳,眼底的恨意翻滾成怒火,鳳靳羽,這些年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小孩重要。
“不要做無用功。有些人是無可替代的。省省吧你。”夜無痕嘲笑道,提醒她,“那個女孩,你動不得。”
動不得?一個野丫頭,她偏要動動看!
*
雪陌舞一路跟著艾幼幼,沒有開口,只是默默跟著,保護著她的安全。
這孩外表忽冷忽熱,內心比任何人都敏感,缺失安全感,所以才性格古怪,更容易受傷。
她難過,他的一顆心也跟著揪在一起,一直都是這樣。
雪白的絲履踏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吱的聲音,只有她的腳步聲。
這裡好陌生,人人都用驚異的眼神瞅她,恨不得拿掃雪的大掃帚將她這個異物掃地出門。
他終究沒有追過來。
他為什麼不追過來?
他一定是討厭她了。
艾幼幼感覺一腳腳踩在雪地上,都是空空的虛無。
她走在湖邊,忽然回過頭:“雪舞,你跟著我做什麼?你走!”
“幼……亦雪有了新家,現在貴為郡主,就不要雪舞了?”雪陌舞抿抿唇,隻手捧心做痛苦狀。
“我……我哪有說過不要你。”艾幼幼停住腳步。
“雪舞說過,雪舞是亦雪的婢女,從遇見你的那天就跟著你了,無論到哪裡,都會照顧鳳亦雪一生一世。一輩跟著你。”雪陌舞靠近她,摸~摸她的小~臉,“若是郡主不要奴婢,那奴婢現在就跳湖。”
“跳什麼哦?湖面都結冰了。”她笑嘻嘻地捏捏他的臉。
“那就打個洞跳,撈魚給郡主。”他淡如墨竹的桃花眸流光溢彩。
雪陌舞將她抱到湖邊的涼亭,為她脫下鞋,將裡面灌入的積雪用手掏出來:“跑得那麼急,雪都灌進鞋裡了。這樣會生病的。”
“雪舞,不要用手掏雪啊。你和爹爹一樣體寒,這樣手指會凍腫的。”她捂住他的手放在唇邊,呵出熱氣替他取暖。
陌舞的手指修長而精緻,儼然是畫師特有的氣質。
他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墨香縈繞桃花香,兩種味道獨特融合,煞是好聞。
“無妨。”那不是體寒,而是我和你爹爹都是被人放幹血製成活死人的症狀,“別為我暖了,我掏過鞋的手,髒。”
“我又不怕你髒。”她固執地要為他暖手,瞅著他修長白~皙的手,疑惑地問,“雪舞,你的手和爹爹的一般大。女人的手,怎麼會長這麼大?而且你也沒有胸。你的頭髮全白了。你是不是有什麼病?”
“奴婢自幼身體就不好。”病?那就是男人病,他是男人,當然沒有胸,至於頭髮……呵呵。
雪陌舞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