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眾人印像深刻。
李空竹與惠娘面帶笑意的一一回應著他們。
有那嘴快的婦人還說起了另一事兒來,“那個趙三郎家地,你孃家人來了哩,擱那站了好一會兒的,還是趙猛子媳婦上你家去不知幹啥碰到了,給迎了進去哩。”
李空竹聽罷,心下明白那頭怕是過來要銀子來了。
跟那人道了謝,又說明了下麥芽兒能進屋的事情,“昨兒我們看燈沒回家,囑了她拿著鑰匙,早上幫著燒把子炕,回去後,免得屋子冰得慌,現燒又來不及的。”
其實是從她病好後,麥芽兒就問她要了把備份的廚房跟大門鑰匙,說是怕哪天她們再走個親戚啥的不回家,介時她好過來幫著燒把炕,把屋暖暖。
村人聽了她的解釋,皆誇著她好說話,願意信著人。
李空竹抿嘴兒笑著回了幾句,就衝坐在前頭的趙君逸道“當家地,你讓車伕將車趕快點,俺娘來了哩。”
趙君逸點頭,衝趕牛的車伕看了眼。車伕自是也聽到了,隨揮著鞭子,讓車速加快了來。
打招呼的村人,自是明白這是要急著待客去,紛紛讓開了道的,揮著手道別,讓以後有啥事兒既管招呼,都是鄉里鄉親啥的。
惠娘看著漸漸落後的眾人,呵笑了嘴兒,“市井俗人當真是變臉最快之人。”
李空竹亦是笑道“雖說變臉快,倒也算是真性情。”
啥事兒都寫臉上,有好處就會來沾,沒好處不踩不理就算是最大的寬慰。
沒有多少陰謀跟彎彎腸子,也是最好提防和利用之人。
“這倒是!”
將惠娘先送去了麥芽兒家,跟林氏交待了幾嘴兒,便又重坐車向著自家行去。
待到了地方,車伕才將吆喝著牛停,他們還未下車哩。
那等在小廚房的幾人就行將了出來,看到他們,李驚蟄率先衝跑了過來。
咧著嘴兒的衝她高興的喚道“大姐!”
這邊的趙君逸在跳下車後,扶著李空竹慢慢的自車上下來。
待付了車錢,向院裡行去時,李驚蟄正好跑到了她的跟前。
笑著摸了下他的頭,那邊跟在郝氏身後的李梅蘭則喲了聲,“大姐跟姐夫當真好生恩愛,這大白天的家裡也沒個人的,既是放心將鑰匙交給別人。”
李空竹別了她眼,跟後腳跟出來的麥芽兒招呼了聲。
麥芽兒點頭回應了幾句,就藉口辭別家去了。
李空竹將主屋鑰匙拿出來,開了門,領著她們進去。
一直在後面沒到得回應的李梅蘭,才將一進主屋,就忍不住嫌棄的別了下嘴兒。
“都有那麼多銀子了,怎的還住得這般破爛哩。”
“銀子是有,不還得拿著給你訂親!”
毫不客氣的反擊,將李梅蘭噎得閉了嘴兒。
李空竹是懶得理會於她,說不過還回回要挑了事兒,也真是夠作的。
趙君逸去小廚房搬了正燒著水的爐子進來。
李空竹則讓他們趕緊脫鞋上炕暖著,給每人上了茶,又拿了些剩下的山楂零嘴兒上桌。
李梅蘭拿著根山楂條,想著昨兒上鎮看到的事兒,就哼笑了嘴,“大姐還真是會哭窮,昨兒晚上,鎮上開的新鋪搞抽獎的活動,那頭獎都有一兩白銀哩,還能缺了錢去?”
“多少銀子,那也是別人拿的錢,我早前不都說了?我只拿山楂這一塊的分成?還是說,你耳聾得沒聽清了去?”
毫不給面的訓了她一通,李梅蘭臉紅得不行。
一旁的郝氏見狀,就趕緊接了腔,“好好的,咋又吵起來了。都是姊妹家,將來,可還得相互依靠才行哩。”
“別!”李空竹在那擺著手,將包在帕子裡的二十兩銀子甩在了炕桌上,“我可不想依靠她,這銀子拿去後,她該咋幸福就咋幸福去,將來能不來往還是少來往的好。”
郝氏嗔了她嘴兒,“這是啥話,多久還是骨肉親親,人外人還能對了你好不成?”
李空竹呵笑著端碗喝水,掃了圈,見趙君逸坐在下首,就問了嘴兒,“當家地,你不冷?”
男人搖頭,眼睛掃了眼那邊把包銀子的帕子拿過去的李梅蘭。
李空竹自是也看到了,銀子一扔上去,她那臉就抖得跟抽了筋般,她想不注意都不行。
之所以不願看,是不想倒了胃口罷了。
那邊的李梅蘭將帕子拉過去後,迅速的打了開來。
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