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在桌上,解了頭上包著毛皮,李空竹用手撥著粘在睫毛上的冰渣子,作不在意狀的問著在那正倒著熱水的男人,“當家地,崔九哩?又昏沉睡了?”
正端拾碗的手頓了一下,隨不經意的淡嗯了聲。
看她一眼,坐於桌前,將那碗倒出的熱水仰頭喝了下去。
正把睫毛冰渣揭完的李空竹看得愣了一下,“不是給我的?”
男人淡眼看她。並不作聲,只是在起身後,不知怎的,又重倒了碗出來。
李空竹看得嘴角抽了下,見他掀簾準備出去,知他又要去小屋給崔九把腕了。就趕緊說道“今兒別去了吧,我買了參須回來,一會我和藥裡給他熬上,待他醒後,直接吃藥吧!”
說著的同時,便去翻桌上的挎藍找東西。
趙君逸抿嘴看她一眼,又瞟了眼桌上放著的熱水碗。不為所動的冷了臉,再不管她的掀起草簾,開門走了出去。
待李空竹找到參須抬頭看他時,卻發現人不見了。
不由得抽動嘴角的嘀咕了句,“又發什麼神經?”
待喝了熱水,又給自已下了碗麵吃的李空竹,在給崔九把藥熬好溫上後,就趕緊的淨了面,早早的爬進了被窩舒服的嘆了口氣。
喃喃道“還是家好啊!這下可以睡個好覺了!”
彼時的趙君逸已經從小屋回來了,正坐在炕上調著氣息。黑暗中聽了她這話的眼睛緩緩睜開了來。看向她時,見她正嘴角上翹的閉眼嗟嘆。
不由得又垂了眸,手指不經意的摩擦了下衣袖,習慣……還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隔天一早,麥芽兒跟趙猛子就過來了。
趙猛子揹著揹簍來的,這是又要上山的節奏。
李空竹偏頭看了眼從昨兒晚上就有些抽瘋的男人,也不知他今兒個心情是個啥樣。
要是抽瘋不願去的……
“走吧!”不待李空竹想完,趙君逸已經起了身,對著自進屋就沒放下過揹簍的趙猛子說完,便抬腳走了出去。
自始自終都沒說看李空竹一眼,或是交待一句。
李空竹跟麥芽兒要送他倆。
結果才將出門,那邊趙君逸就已到了門洞那邊立著了。
李空竹蹙眉一瞬,總覺得自今兒早間起,他像似又變回了剛來時的冷淡般。
以前雖也是愛搭不起理兒的,可好歹他還會給自已個眼神,偶爾心情好時,還會跟她逗個兩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