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惠娘愕然抬眸看她。
卻見她笑得眉眼溫和道“都說相貌醜陋之人性格必然溫柔。可我的夫郎,卻並不溫柔,相反還有那麼點冷冰冰。”
頓了一下,她又翹起嘴角道“雖說冷極,倒也有可愛之處!”
說完,她便捂嘴輕笑了起來。
一旁的一直默默看著兩人對話的麥芽兒,見憋了這麼久終於有說話的地兒了。
就對著那還在驚鄂惠娘道“俺趙三哥雖說有點跛,又毀了點容。可實打實的是個疼心媳婦的主。前些天俺當家的困深山出不來了,俺跑去找俺嫂子幫忙。結果被狼給圍了。要不是趙三哥拼死護著的,俺兩早就一堆白骨了哩。”
“天!”惠娘驚得趕緊捂嘴,看著她已經完全驚詫到說不出話來了。
半響,卻聽她道“你這究竟是過的何種日子啊!”
李空竹拾盞重與她跟自已倒了杯茶,“自是舒心日子。”比不得富貴,卻是讓人舒服的日子。
“有空,惠娘姐不若來我所在的趙家村看看吧!”
“……好”
待驢車駛進了環城鎮。
惠娘便跟他們分了道。
李空竹讓後趕車來的趙猛子將車先停去城門口,這會兒已經快未時了。待到了申時天黑之際,城門就會關閉。
趁著還有會功夫的,李空竹便拉著麥芽兒前去藥鋪買了該買的參須,又去雜貨鋪稱了白糖,再來就是買肉、骨頭跟雞蛋之類的。
待再回到城門口時,已經是未時末了。
趙猛子看天已經開始陰黑了,就趕忙的架著車,向著大道上行去。
回到村兒時,天已經是全黑了下來。
這時代的農人大多一到天黑就開始上炕歇覺了。是以,這會兒的村子裡,除了雪光印出的亮光外,全是寂靜的黑暗之景。李空竹她們這一車行的進村,倒顯得格外響亮了起來。
趙猛子趕著車並沒有先行回到自已家,而是將李空竹送到家門時,這才要趕著家去。
李空竹拉著麥芽兒讓她暫時別走,說是要分銀子。
不想麥芽兒卻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又跑不了的。再說明兒俺還要過來的,這大晚上的,折騰個啥!”
李空竹聽著也在理兒,扯著眉眼笑道“也成!讓你晚點過過癮!”
麥芽兒聽得嘿嘿直笑,揮著手讓她趕緊叫門。待看她進去後,他們再走。
李空竹笑著點頭稱好,走到柵欄處正想開口喚人時,卻見內裡離著柵欄幾步遠處,立著個頎長身影。
李空竹不經意的勾起了嘴角,衝著他喚,“當家地,我回來了哩!”
男人聽著她喚,立著的身子開始緩步的步了過來。待近了,李空竹抬眸,不經意的對上他那雙很是漂亮的鳳目。
不知是不是夜裡的雪光的問題,她既從未發現他的眼能這般亮過。那閃爍在黑夜裡惟一的亮光,既是讓她有些亂了心跳。
清了清嗓子,她故作很冷的呵著手道“當家地,快點地,我都快凍僵了!”
已經靠前的男人聽了她這話,似乎頓了一下。隨一個伸手,就將那厚沉的木柵欄給拉了開來。
麥芽兒在後面抱著被子,見他出來了,就趕緊將棉被塞在男人的懷裡,“趙三哥,快讓嫂子進去暖暖喝口熱的,這一路上,凍得俺們是上眼皮粘下眼皮的,差點被迷了眼的看不到道哩。”
男人沒有理會與她,只靜默的注視著眼前女人露出的眼睛上被雪霜糊住的晶瑩。
李空竹被看得有些紅了臉,慶幸著自已得虧包得嚴實,不然頂著一張紅臉,得多沒面子。
眨了眨有些沉重的睫毛,她仰頭看著他道“當家地,你這是準備杵這當門神?”
有一瞬間,李空竹感覺到了男人變了的眼神。下一秒,他轉了身,再不管她的抱著被子向著主屋行去。
李空竹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回頭衝麥芽兒兩口子揮手讓他倆趕緊走。
沒想到麥芽兒再上了牛車後,還很是打趣的說了她嘴兒,“也就嫂子你這麼木頭。沒見著俺三哥兒看你的眼神兒?都帶著心疼哩!”
“呸!”李空竹衝著她輕呸了口。不知怎的,既覺得臉有些燒了起來。
趕緊甩了甩頭,衝著他們喝著讓趕快走。而她則進到院裡,關了門後,躊躇了一下,便向著主屋行去了。
一進屋,屋裡暖人的氣息就撲面而來,難得的,趙君逸居然不知從哪找出了盞油燈著。
將手中挎著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