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全在喉嚨裡上上下下湧動著,但在宮中多年,到底是忍住。
她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趙彪,聲音冷得彷彿破碎的浮冰:“趙管事,這是何意?”
趙彪明顯一愣,看到這樣的場景,這個嬌滴滴的姑娘居然沒有暈過去,可真是一件奇事。
“趙管事,你說話啊。”林鸞織提高了聲音,想拿這個來嚇唬自己,恐怕是打錯了算盤。
趙彪被她看得竟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就想轉過頭。
葉寒枝在這個時候忽然進門,他暗掃了一眼趙彪,這才對林鸞織說道:“嚇到姑娘了吧。如今可算是水落石出了,都是這幾個不中用的奴才惹的禍。現已將他們全部處置,還請姑娘消消氣,也請在貴妃娘娘面前多美言幾句;莫要牽連了凌江閣。”
林鸞織揚起眉頭,眼睛雪亮地看著葉寒枝:“閣主敢不敢對天發誓,此事與你無關,你也不知情?”
她的眸子沉靜無波,在那樣一張明豔動人的臉上,居然有種懾人的氣勢。
葉寒枝面色有些凝重,心裡卻止不住的發虛。雖然綁架之事自己一開始的確不知情,但如果他們真的能把小曦給綁架,自己會怪罪嗎?
只怕會欣喜若狂吧。
可是眼前這女人的哆哆逼人,為何竟讓他生出無所適從。
從來就沒有哪個女人可以讓自己有這種感覺,除了小曦。
面對這樣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居然還能如此鎮定,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葉寒枝暗暗握了拳,再放開時,臉上帶了一絲笑意:“發誓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信不信都在姑娘,在下無話可說。”
林鸞織一時靜默,葉寒枝不承認自己是宋歸珣,發不發誓又有何用。他知不知情又何必去追究,他的臉已經是最好的解釋了。
想到這,林鸞織回身在位置上坐下,懶懶地說道:“既然如此,還請葉閣主讓碧芊出來,自掌一百下,此事就算揭過了。”
“為什麼要罰碧芊?她也不過是被人挑唆而已。”趙彪一聽,便有些著急起來。
林鸞織只是笑了笑,道:“那趙管事倒是說說她是受了誰的挑唆?如果是趙管事的話,那麼我只能將此事算到凌江閣頭上了。”
她又不是眼瞎,豈會不知道趙彪在其中搞的鬼。若是不懲戒碧芊,誰知道下次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