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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要人陪著她,不能讓蘇朝恩父子欺負了。”

阿史那邏鶻搖了搖頭,走到正位上撩起衣襬坐下:“你連皇城的城門丹鳳門都進不去,陛下還未病癒前,任何人蘇朝恩都不會允許靠近,他今日已經說的很清楚。方才為父出宮時,暗查各殿禁衛軍和宮門守衛,戒備森嚴,兵力增加了一倍。蘇朝恩暫時還不會對陛下做什麼,不必擔心,你下去吧,父王要和赤木勒議事。”

阿史那宓兒聽得洩氣,憤憤不快離了房間:“我去熬鷹!”千刀萬剮的蘇朝恩!

赤木勒凝向阿史那邏鶻:“郡王當真以為陛下近幾日沒有危險?”

阿史那邏鶻眸光瞬間銳利如鷹隼:“今日蘇朝恩的舉止神色和宮中動靜皆顯倉促,可見先皇的死不在他預料之內,他不讓任何人接近月兒,只是為了給自己應對謀劃的時間。長期陛下仍有危險,但短期內,他目的達成之前,她都很安全。”

頓了頓,他轉向赤木勒低沉道:“密信毗伽,讓他秘密訓練整頓軍隊,隨時聽本王號令。”

又過了一日,日上三竿時,商凌月的燒終於退了下去。蘇伯玉觸手摸過,又讓御醫診斷確認無礙才放了心,只是她依然睡著還沒有醒過來,到了中午用過午膳回到床邊檢視,見她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墨藍色的雙眸怔怔望著床帳,似乎在思考什麼,眼裡卻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蘇伯玉高興道:“陛下發熱昏睡了一日兩夜,終於醒了。”

商凌月聽出他稱呼變了,商恆之的遺詔必然已經佈告出去,對穿越回去再不抱希望的苦澀自醒來就盤踞心間,她抬眸望向他,有氣無力道:“我死了,你們不該更高興麼?為何又派人救我?”

蘇伯玉微怔,看了她了無生趣的眼睛一眼,低頭撩起下襬登時跪下:“臣不該派人跟蹤陛下,還請陛下治罪。”

商凌月沒想到他會請罪,完全不似往日虛與委蛇反著來,苦笑了笑,不想看見他,扭頭定定看著床內。

她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傀儡,生死全由他和蘇朝恩掌控。商恆之的下場,就是未來她的下場。數月前她還諷刺吐槽他一舉一動,只覺自己是局外人,他們心很手辣,宮裡人的戰戰兢兢,與她沒有關係,她多半不過是看戲,雖有恐懼也是隔靴搔癢,沒有觸著自己痛處,總以為自己有一日就會與這裡的說再見,繼續完成只進行了一半的大學學業,無憂無慮陪著父母,做那個自由自在,愛幹嘛就幹嘛的武曉雨。

可一夜之間,她只能是做商凌月。

商凌月絕望闔住了眼睛,讓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中,良久後才睜開眼,重新轉向蘇伯玉,已然平靜下來,只帶著些悲傷歉意道:“阿兄起來吧,我心裡難受,無處傾訴,只覺阿兄親近,方才便由著性子向著你發洩,還望阿兄原諒我,不要生氣。”

蘇伯玉領旨謝恩起身,見她面色不自在,好似因方才舉動無臉見他,俯身溫和道:“陛下心情好,臣也跟著高興,日後臣就是陛下的內侍監,專門侍候陛下,您有何不快盡向臣說就是。這兩天昏睡著,您沒怎麼用膳,御膳房一直備著,臣扶陛下坐起,先用些粥食。”

商凌月疲憊點了點頭,想要撐著床坐起,蘇伯玉眼疾手快早已扶住她順手在背後墊上枕頭,手法自如舒服,絲毫不顯粗魯,這是第二次他如此服侍她,商凌月餘光掃了眼他卑恭的側臉,微微垂下眼簾掩飾了眼底的恨意。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女主終於想通的份兒上,來給俺評論和花花吧!!!!【泥垢!!

打滾兒,拜託拜託,麼麼噠!喜聞樂見的節奏即將開始!

☆、絕望希望

第二十九章

用過膳後,商凌月問道:“皇兄的後事安排的怎麼樣了?若非發燒,我該給皇兄守靈,這一病竟是已誤過了兩日。”

蘇伯玉發現用膳前後她心緒上的微小變化,不動聲色恭順道:“陛下昏迷那晚乾爹已命人給大行皇帝穿戴好衣服鞋帽小殮。今日卯時三刻舉行了大斂禮,因陛下身體有恙,不能參禮,乾爹命人取了您的衣冠親自捧著代替行禮,現在梓棺停在紫宸宮正殿,設為大行皇帝的靈堂,十日後,再由陛下扶靈,親自送移到臨時停放靈柩的殯宮,停放十日後運往荊山安葬。”

蘇朝恩倒是安排得利索,商凌月心裡也沒其他想法,現在就想先讓商恆之入土為安,聽罷注意到他穿著喪服,才想起來:“我的孝服備好了麼?”

蘇伯玉答道:“已經備好,只等陛下醒了替換。”

說罷命女官將孝服呈上,似是看出了她想自己穿,親手捧著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