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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說罷便帶了自己的隨侍去另一個房間內替換衣物。

御醫診斷結束後,他也換了一身月白的十字花紋錦衣出來,只是頭髮未乾披散著,以同色錦緞束住,走到床邊問道:“公主情況如何?”

御醫如實稟明,與他的猜測一樣,確實是熱病,蘇伯玉立即讓他們寫方子,熬藥送來。蘇伯玉親自端著湯藥喂她,商凌月昏睡中喝得少,浪費得多,一夜之間醒醒睡睡,已然燒得神志不清,醒來也就一小會兒就又昏睡過去。

漸漸地晨光熹微,臨到早朝時她仍睡得昏昏沉沉,臉上燒紅一片,手指觸去燙手至極,情況仍是不見好轉,蘇伯玉讓人稟報了蘇朝恩。蘇朝恩親自來看過後,輕搖了搖頭,囑咐他好生伺候著,便去上早朝。

含元殿內,文武大臣早已經按時進入,皆在竊竊私語,蘇朝恩比往日晚來了一刻,“九千歲到”的聲音落下,殿裡霎時安靜下來,眾人皆垂首手執笏板恭立。

蘇朝恩緩步在其他內給事攙扶下走到眾人視線,朝臣見他一身縞素,驚詫抬起了頭,宮中何人去世了?

蘇朝恩走到龍椅前,以白帕擦拭眼角後,才轉身俯視眾人,哀痛滿面,沙啞出聲:“皇上於昨夜子時駕崩了!”

眾人難以置信:“九千歲!”

蘇朝恩眼睛通紅又重複了一遍。

眾臣這才從震驚中相信,頃刻跪了一地,哀聲痛哭:“陛下!”

阿史那邏鶻碧眸沉光一閃,暗打量著蘇朝恩隨著其他人跪下。商恆之怎會突然駕崩?

蘇朝恩眼睛通紅,哀傷望著殿裡紫紅青綠跪下的黑壓壓一群人,對扶著他的內給事擺了擺手:“將陛下曾經寫下的遺詔拿出來宣讀。”

阿史那邏鶻眸光暗凝。

內給事恭敬從袖中取出明黃的卷軸展開,走到臺階前朗聲讀起來:“商姒帝國皇帝陛下永泰三年一月二十日詔曰:朕有痼疾,久病難愈,以防萬一,特立此詔,某日一旦朕之病危及性命,便立長風公主商凌月為皇太妹,繼承商姒帝國皇位,欽此。”

眾臣哀傷伏拜在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阿史那邏鶻跟著眾人一同言語,面上卻是肅沉一片。蘇朝恩又在玩兒什麼把戲?月兒絕非是他傀儡的滿意之選……

蘇朝恩咳嗽著望著眾臣悲慟道:“下朝後將大行皇帝遺詔頒發於天下,舉國致哀,二十七日內不許演戲作樂。明日卯時三刻舉行大殮禮,陛下昨夜因先皇駕崩哀傷過度,受了風寒一病不起,服用了御醫的藥,正在東清池安歇養病,今日早朝無法上朝,眾卿家有何事上稟皆上摺子。”

蘇朝恩隨後宣了退朝,眾臣先後離開,只剩下阿史那邏鶻,蘇朝恩走下臺階要離開時,他走近謙和有禮道:“有勞九千歲暫且留步,阿史那邏鶻有言相問。”

蘇朝恩聞言停步看向他,見他眸色擔憂,嘆了口氣道:“郡王是想知道陛下情況麼?”

阿史那邏鶻頷首:“是。”

蘇朝恩如實告知昨夜商凌月尋死的事情,阿史那邏鶻震住,眉頭擰成了死結,凝視他當即道:“我想入宮探視陛下。”

蘇朝恩哎了一聲:“有先皇的賜婚聖旨,郡王是陛下的未來夫君,咱家本不該勸阻,但是陛下現在臥床不起,需要靜養,郡王若真是為陛下考慮,還是暫莫打擾陛下,等痊癒了,再入宮探望更好。”

頓了頓,他渾濁泛紅的老眼望著他,語重心長道:“陛下情緒不穩,先讓陛下靜靜。”

阿史那邏鶻聞言這才放棄,道:“那便有勞九千歲代替我照顧陛下了。”

蘇朝恩哀傷道:“咱家份內的事情,郡王不必感謝。”

半個時辰後,阿史那邏鶻出了宮回到了順義郡主府,阿史那宓兒一看他回來就著急問:“外面貼出告示說皇帝駕崩,長風公主是為皇太妹繼承皇位,此事當真?”

阿史那邏鶻頷首:“是。”

阿史那宓兒聽罷一屁股就不可置信癱坐在椅子上:“皇帝陛下,不不,是大行皇帝皇怎會駕崩?”

一直等在房內的赤木勒轉眸看向阿史那邏鶻:“郡王可知?”

阿史那邏鶻將早朝聖旨上宣讀的內容說予他知道,赤木勒皺了皺眉:“病歿?屬下看皇帝雖然痴傻,但並非會久病難支,不可能會是這,蘇朝恩明顯在說謊。”

阿史那邏鶻認同他所言:“我本想入宮借探視公主一探究竟,但蘇朝恩婉言拒絕。”

阿史那宓兒驟然起身凝視他們急色道:“我去,公主陛下現在悲傷欲絕,又孤立無援,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