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隨了他從吐蕃拐來的母親,而不是南詔女子那樣。
南詔王皮羅奴一雙眼睛毫不掩飾此行目地直視她,笑著站起:“多謝陛下。請,臣先乾為敬。”說完就仰頭一干,頗為豪邁。
商凌月抬手就要飲。酒杯卻在到嘴邊前被一隻手攔住,見是蘇伯玉,她詫異看向他:“阿兄?”
已經飲完酒的皮羅奴也看向了刻意阻攔的蘇伯玉,略有些不滿道:“統軍為何要阻攔陛下?”
蘇伯玉笑轉眸看向他道:“陛下昨夜來了月事,且還有痛經的病症,酒水這等涼寒的東西不飲為宜,陛下記不住,做臣子的得為陛下記著,時時提醒。南詔王敬酒,陛下寵愛臣子,來酒不願推拒,臣為了陛下的身子和商姒帝國的未來皇嗣考慮,不得不阻止,還請南詔王海涵。”
南詔王登時轉不悅為平和,看了眼商凌月,微微行禮恭敬道:“竟是如此,臣不知陛下身體不適,還請陛下恕罪,陛下厚愛臣已經心領,這酒切不必再飲。”
商凌月滿頭惡汗,商姒帝國又一個跟古代不一樣的地方,女子月事放在眾臣子面前當國家大事議論,一幫臣子頗為看重,你說說有哪個朝代是這樣?她也只能習慣,笑道:“朕見到愛卿一時高興,也沒像以前一樣痛得死去活來,險些忘了,愛卿起來吧。”
說罷將酒杯轉手遞給蘇伯玉:“阿兄代朕飲了這杯酒。”
蘇伯玉恭敬領命雙手接過:“是。”
商凌月接著對南詔王道:“朕視阿兄如長兄,他飲就是朕飲。”
她這一言一舉,蘇伯玉所受的恩寵不言自明,南詔王眸光微不可見一閃,竟是有幾分嫉妒,難道傳聞是真的,陛下已經成了蘇伯玉的人?蘇伯玉並不是真太監?不動聲色笑道:“統軍代陛下飲酒,正是臣心所望,請。”
蘇伯玉飲完酒後,將酒杯放回了她面前,重新斟滿了酒,宴會繼續。
曉得是蘇伯玉代為飲酒,南詔王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就好飲酒,中途敬酒的次數已經是數不清,蘇伯玉都一杯一杯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來者不拒,喝到最後殿裡參加宴會的臣子們視線都被吸引到了皇臺上,只要南詔王敬酒就都去看一眼。
蘇伯玉雖不是啥好人,可商凌月看他陪南詔王喝了快有幾壇,這南詔王不知道蘇伯玉是代替她飲酒嗎,他這敬酒表面是灌蘇伯玉,實際就是在灌她呀!他還把她這個皇帝放在眼裡麼!臉上的平靜也有些掛不住,就在南詔王又敬了一杯酒後,實在忍不住了,剛想出聲阻止,在案几下的盤坐地大腿卻突然被一隻發燙的手心按住。
商凌月怔了下,略帶慍怒的餘光順著手向其主人瞥去,卻見蘇伯玉面色只是微微泛紅,但眸底的精明依然在,腿上的熱度退去,他收回了手邊斟酒,邊微不可見地啟唇:“稍安勿躁。”
☆、第60章 南詔求婚
第六十章
商凌月蹙了蹙眉,他想要幹什麼?嗯了一聲。
蘇伯玉斟好酒後,雙手捧起看向臺下又敬酒的南詔王,依然平穩笑道:“郡王請!”絲毫不見醉態。
南詔王皮羅奴沒想到他酒量居然好到這般田地,他已是再飲數杯就要醉了,留著剩下的酒量還要應付其他大臣,只能暫時壓下心頭謀算,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統軍好酒量,本王許久沒有喝過這麼痛快了;改日一定要請統軍陪本王再喝個痛快。”
蘇伯玉舉杯敬意,與他一同仰頭喝盡了杯中酒。
皮羅奴面色如常,一擦嘴角,滿面盡興的歡暢笑看向商凌月:“臣謝陛下恩寵。”說完將酒杯交給了身邊伺候的人。
商凌月詫異用餘光望了眼蘇伯玉,蘇伯玉將用過的酒杯以黃色錦緞擦拭過後,重新放回她面前,斟滿了酒,對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南詔王有意與臣拼酒。”
商凌月登時恍然大悟,轉看了眼回到座位的皮羅奴,敢情他這是認敗了。
宴會到了尾聲,商凌月絲毫看不出來皮羅奴有醉態,酒宴結束後還有另一場宴會設在馬球場。
一行人全部移座到那裡,商凌月坐在靠南搭建的臺子上正中央,上有帳篷,明黃色的帳幔隨風飄動,身前梯子形擺放著桌子,上面放著各色茶點,供人邊看馬球賽邊用。
場地中央穿著藍紫色不同隊服的兩隊人馬早已各自就位,馬球手精神抖擻,身下坐騎不時打著響鼻,撥出的氣息在空氣中凝結成一團團白霧。
商凌月看向左下手坐著的皮羅奴:“愛卿看看這馬球隊和五年前你來時所見有何區別?”
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