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扶著陛下走一會兒,”
商凌月看他不是一般的心思細膩,伺候人周到細緻,任何小細節都能考慮得萬無一失,可惜他不是個好人,不然有這樣的貼身太監,哪個皇帝都不願意換掉的,點點頭坐起身子:“嗯。”
蘇伯玉隨即跪在了地上,拿起錦鞋,捧著她的腳穿起來。
商凌月居高臨下得俯視著貌似卑微低著頭服侍的他,只見他頭頂的髮髻用簪子簪著,梳理得一絲不苟,垂下的頭髮也烏黑潤澤,還泛光,隨著他動作微微散亂,真是一頭好頭髮,襯著他那張俊雅溫和的臉,雖然不願意承認,可確實是俊美,讓人第一面會當做是個好人生出信任感。
可惜了這張讓人看著心生愉悅踏實的臉,怎麼就長在他這麼個陰險歹毒,心狠手辣的人身上了,真正是浪費。
“陛下在想什麼?”蘇伯玉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商凌月猛然回神,見他不知何時已經穿好鞋,已經把她的腳放在軟榻上,一雙鳳眼溫和笑著看她提醒。
商凌月暗狠狠在腰上捏了把,這什麼臭毛病,一想事情就出神,半真半假戲謔端詳著他的臉笑道:“想阿兄為何生得這麼美,難怪宮裡的婢女們見了阿兄連腿都邁不動了,朕剛才仔細看了
看,終於找到原因了。”
這話一出,蘇伯玉眸底笑意頓時變濃,從她臉上收回視線,垂頭恭敬站起彎腰去扶她:“陛下可認為臣生得好看?”
商凌月如實點點頭,隨著他站起,腿上果然是有些發軟,跟踩著棉花似的,先站了下,笑看他道:“確實,阿兄的相貌若在商姒帝國自詡第二,天下就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蘇伯玉笑道:“多謝陛下誇讚,只不過臣有自知之明,若論相貌,當朝就有三位能將臣比下去的,除此外,偌大的商姒帝國內,還有不為我們所知的相貌俊俏者,若當真比較,臣也是普通至極。”
商凌月詫異:“哦?朝中還有誰能比得過你?”
蘇伯玉笑凝她道:“陛下未來的侍君奉義郡王是其一,鳳相是其二,周尚書是其三。”
阿史那邏鶻,鳳耀靈,周昌邑。商凌月聞言搖搖頭,在他面前說得真話掰著指頭也能數過來,但這次卻是童叟絕對無欺的真話:“他們也各有各的美,但都比不上你,朕覺得你最好看。”可惜這臉長在你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蘇伯玉笑了笑,低頭扶著她:“陛下小心下榻。”
商凌月順著他扶著的力道,先小邁了一步,適應下走路的感覺。
蘇伯玉邊扶著她走邊道:“只怕是臣生得合了陛下的喜好,若論好看,還差得遠。”
商凌月聞言大笑起來,瞥了他一眼:“朕可不管那麼多,朕覺得好看就是好看,誰敢不服,讓他來找朕理論。”
蘇伯玉笑搖了搖頭,沒在說什麼,扶著她在殿裡緩慢走了半晌後,他才道:“陛下腳好了,也是時候設宴款待南詔王,本應該大朝日第二日就設宴。”
商凌月這才想起還有個大麻煩等著她,點點頭:“阿兄你安排便好。”
蘇伯玉領命:“是。”
宴會蘇伯玉晚上前來給她稟報,就安排在了第二日上午在兩儀殿舉行,沒想到的是這晚上她來了月事,最近忙的她都忘記日子了,還是蘇伯玉伺候她時,看見了滲出在裙子外的血色,她從沒覺得這麼丟人過,被他一本正經恭恭敬敬拿著衣服要伺候她更換,她才反應過來,一張臉燒得通紅,尷尬不自在一把搶過衣裙抱在懷裡:“朕自己換,阿兄你先出去。”
蘇伯玉眸中帶著瞭然她羞澀心思的溫和笑意,恭敬低頭道:“陛下月事規律穩定,可喜可賀,臣去吩咐人熬煮些暖身子的紅湯。”
商凌月求之不得:“快去。”在他端著紅湯也就是生薑煮紅糖水回來後,她也換好了衣服,端起來就喝了。
不知是這些時日調理得當還是其他原因,這次她最擔心的痛經竟然沒有出現,只是有些腰痠腿困而已的輕微症狀。第二日的宴會也沒推遲照常舉行。
商凌月這次終於將南詔王是何方神聖認準了,這個想要嫁給她的人。
此時此刻,他正單膝跪在她面前敬酒:“臣南詔王皮羅奴敬皇帝陛下。”
商凌月看著長得剛朗十足,高大勇猛的南詔王,像他這樣身形相貌的人,據鳳耀靈給她講解在南詔都少有,他不得人心的部分原因也就在於有人認為他不是南詔人,不是先南詔王的兒子,笑端起酒杯道:“愛卿請起,不必如此多禮,今日宴上可並無無君臣,朕給你的設宴詔書中說得清楚。”他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