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可當真是讓人開了眼界呢。”
“……”
“這可是頭一遭聽說有這種人。”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
“可不是,你說前面出了個江巧巧已經夠奇葩了,竟然在大婚之日公然出牆;這位也是不差的,竟然為了謀奪掌家之權誣陷江家小姐是妖物,幸好有三皇子在,不然我們豈不是冤枉了個好人。”
“……”
“此事自是不能輕易算了。”楚靖寒對著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江嘉金膽大包天,竟然膽敢謀害本宮未婚妻的性命,本宮又如何能輕易繞過他。”
江連德眸色暗了暗,“三皇子,這是我……”
“江老太爺,別忘了江嘉鼎可是淨身出戶,他也只需每年向您繳納養老錢,您如今也只是江府的客人而已。”楚靖寒這話說得卻是有些重了。
江連德狠狠地咳嗽了兩聲。
“三皇子這是說得什麼話,我奶奶十月懷胎生的二叔,難道爺爺奶奶就不能住這江府了不成?”江文寶那與江嘉輝七八分像的小臉微微下沉,“這是我江府家事,還請三皇子不要插手。”
“家事?哼!膽敢謀害皇家之人,就算本宮將他當眾處斬了又如何?”楚靖寒負手而立,氣勢凌冽。
江連德瞳孔縮了縮,其他人也都有些害怕地顫了顫身子,“江兮淺,你怎麼說!”
他算是明白了。
現在想要那位三皇子放棄追究,突破口就在江兮淺身上。不過是個賠錢貨,賤丫頭,哪裡有他的寶貝兒子來得重要,哼!他就不信,這個賤丫頭膽敢反駁他的話。
“請三皇子為小女子做主。”
“三皇子還是別太得意得好,這……”江連德得意洋洋地睨了楚靖寒一眼,就算聖旨賜婚了又如何,只要一日沒嫁過去,她江兮淺就還得乖乖聽他江連德的擺佈;可他眼神剛遞過去,還沒來得及收回,在聽到江兮淺的話時,原本的得意盡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江兮淺,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江兮淺低首垂眸,嘴角微微勾起卻盡是冷笑和嘲諷,她一字一句,“請、三皇子、為、小女子、做主!”
“轟——”
江連德頓時宛若晴天霹靂般,“江兮淺,你……你敢!”
“如今的江家可不是岷縣的江家,三皇子明鑑。當初他們逼迫寒窗苦讀數年的父親,讓他飢寒交迫,身無分文上鳳都趕考時,邊已算清所有。江家雖非大富大貴,可卻也是小富即安;當初父親應得的那份財產早已經說好,算作了爺爺奶奶的養老錢,他們如今這般咄咄相逼,小女子卻是不知為何。”江兮淺跪在地上,在她身後六名與她身著同樣衣衫的女子也頓時跪地,“小女子才疏學淺,卻也知曉信、誠二字。”
“那你可還知人生在世,當有仁孝兩字?”江連德面色很是難看,原本心中得意洋洋的,此刻卻竟然遭小輩反駁。
見院內眾人的目光變了變,楚靖寒眸色微寒,這江連德當真太不識抬舉,縮在袖中他雙手緊握成拳,若非為了那丫頭,哼!
“爺爺奶奶若來鳳都探望父親,小女子定是百般歡迎的。”江兮淺低著頭,淚雨漣漣,語氣也帶上了些許哀傷和憂愁,“小女子自認對小叔一家仁至義盡,可他竟然為了掌家之權謀害於小女子,小女子實在是,是……”
“如今父親重傷,母親有孕,大哥離家,小女子不得不以女子之身挑起大梁,可,可……”說到這裡,她卻是再也說不下去。
院內的眾人也聽不下去。
“江小姐別傷心,這樣的人就該交給官府。”
“進大牢!”
“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厲害的。”
江嘉金看著江兮淺聲淚俱下,氣得說不出話來。
“江兮淺,你胡說!”江張氏知若再不出口反駁,只怕他們真的就沒有反駁的餘地了。
“小嬸敢說,小叔沒有與那戒仇商量好,指正小女子是狐狸精?”
“……”江張氏張口結舌。
“小嬸敢說,你們尋來那憐心,不是為了證明小女子是妖物?”
江張氏想要反駁,可之前在汐院的幕幕,眾人卻不是瞎子。
“小嬸敢說,你們不曾朝小女子伸手,要白銀五千兩?”
“……”江張氏想要開口,可她飛快地抬頭看了看江嘉金,他賭輸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爹孃知道的。
一連三個反問,江張氏均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