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紙,身子更是單薄,好似一陣風便能吹走般,那副分明不忍,欲言又止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讓在場眾人不由得心中一痛。
“小姐,您可千萬不能鬆口。”
“那些人可都是寫沒臉沒皮的吸血鬼,咱活了這麼久,可是頭一回聽說有兄弟拖兒帶女的讓淨身出戶的兄弟幫著養家的。”
“那可不是。”
“……”
這種事情他們雖然沒有經歷過,但也見得多了。
江兮淺親自上前應了江連德等人,“爺爺,奶奶,大伯,伯孃,這幾位哥哥姐姐都請裡面坐吧。”
“江小姐,你,哎!”
怒其不爭啊。
江連德兩道眼刀甩過來。
“……”江兮淺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著的模樣,那般可憐,帶著無辜。
“哼!”江連德看到明堂正中央那明顯為他們預留的席面時,原本憤怒的心緒也終於平息了幾分,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而後斜睨了江兮淺一眼,別以為這件事情就算過了。
等這些人走了,他倒要好好教訓教訓她,什麼叫做尊老愛幼。
“爺爺,奶奶,你們連日趕路,想是累了,孫女已經讓人給你們備了熱水淨衣,只要用完午膳便有人帶你們去沐浴休息的。”江兮淺聲音都在顫抖著。
江彭氏瞪了她兩眼,這還差不多。
“淺淺有心了。”江唐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這丫頭過得也不容易。
今兒之事,小叔做得的確是太過分了,就算是謀財也不應害人性命,更何況還是血親之人,可當真是……
“侄女分內之事罷了。”江兮淺聲音清淺,可那其中隱隱透著的擔憂和恐懼卻讓眾人不得不為她掬一捧同情之淚。
楚靖寒所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雖然明明知道這小女人是在作怪,可看到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楚靖寒仍恨不能將她揉進懷中,好好疼惜一番。尤其是在看到江連德那眼中的狠戾和恨意,更是雙手緊握成拳,“此事,本宮也略微耳聞。這江嘉鼎既然是從江家淨身出戶,自是沒有再幫著兄弟養妻兒女的道理,眾位放心,此事本宮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素聞三皇子正直良善,果真名不虛傳。”
“過獎。”楚靖寒挑眉。
江兮淺看向院內,她沒想到那人竟然是那日在街上賣功夫薄餅的男子,他竟然也在。
……
“啪——”
大多數圍觀的老百姓並未將江兮淺的話放在心中,說什麼見證,可這些大家族的事情哪裡容得他們摻和。此刻,見菜色上齊,又都是他們平日裡得見卻無緣嘗試的菜色,更是一窩蜂的瘋搶。
院內,整個瀰漫著筷子相撞發出的清脆聲響。
陡然而來的脆響驚動了眾人。
江兮淺原本還在心中盤算著,那人應該也差不多要行動了吧,就看到院內有人站了起來,“三皇子,俺還是想問問,今日那江府四老爺竟然誣陷江家小姐是狐狸精,不僅如此還傳統妖道妄圖將江小姐活活燒死,這事到底該怎麼解決。”
話音落地,頓時原本吃得正香的人們都從碗裡抬起頭來。
“就是,這事到底該怎麼說。”
“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江嘉金這般謀財害命的做法,若是輕易放過,豈不是將我晁鳳律法當做兒戲!”
“……”
院內,原本筷子相撞的響聲被議論紛紛的聲音所取代。
越聽下去,江連德就越是心驚;而江彭氏卻早就已經雙手緊握成拳,她死死地按捺著想要咆哮的衝動。
“三皇子,我們強烈要求將江嘉金送順天府尹處置。”
“送順天府尹處置!”
“送順天府尹處置!”
“……”
有第一個提議,後面的人都紛紛附議。
楚靖寒蹙眉,雖然胳膊肘擰不過大腿,可這些老百姓的民意卻是不能忽略的,更何況此事還關乎到他未來娘子,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江嘉金;只是卻不知這丫頭到底打算怎麼辦,若是他貿貿然攪了她的局,擾了她的戲……
“這是我江府家事,與爾等刁民何干?”江連德也“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到桌上,厲聲喝道。
“江老太爺這話是要護著那江家四爺了?”
“難道那個叫憐心的小丫頭說對了,這江家本就是打算著謀奪家產而來。”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