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的若芸,“這是怎地,當真興奮過頭了?”
“……小姐,您……”,若芸嚅了嚅唇,半晌未說出話來,只是撅著嘴,“您太過分了,哼!”
“喲呵,還太過分了”,江兮淺學著她的模樣,翹著蘭花指,逗樂了兩人。
氣氛稍微緩和,只是若薇的心卻一直沉著。
洗漱完畢,看到若芸手上拿著的篦子,擺擺手,“若薇可與夫人說過了?”
“嗯,一大早就說過了”,若薇頷首。
“主院那邊情況如何?”,江兮淺徑自從床上翻下,汲著繡花鞋,從衣櫃中取出一套男式的錦服華袍穿上,而後從若芸手中拿過篦子,只是三兩下將頭髮挽起一小戳,用白玉發笄固定在頭頂其餘的隨它披散在腦後,兩條串著紅色珊瑚珠的金線從左右兩側垂下,落在髮絲間。而後又從梳妝檯的暗格中取出一張人皮面具,附在臉上,再用藥粉細細塗抹了邊緣處。
只是短短半刻鐘時間,房間中頓時出現一位熟悉的翩翩公子;面若白玉,身似風柳,丰姿威儀,不可方物。
“小姐您這是?”,若薇詫異。
“嗯?小姐……”,原本的柳眉經她巧手繪製,不粗不細,卻帶著無比風情,尤其是此刻微微上挑,竟讓若薇心跳都快上了幾分,“這,奴婢見過公子。”
江兮淺抿唇一笑,順便朝她拋了個媚眼,明明是同一個人,可那感覺卻分明不像,“本公子有事,今個兒你們倆可得把家給看好了,若是給那些不長眼的鑽了空子,本公子可不饒你們。”
“小……公子,您還是快些離開吧”,若芸單手捂著胸口,咬牙切齒。
江兮淺只覺得眼前一亮,喲呵,竟然敢趕她走了,不錯不錯,有前途。
從屋中的暗道離開,到了隔壁傅府之後,銀面早已經帶著琴棋書畫四位美婢等在那裡。
“公子可當真讓人傷心,見了樓主,竟忘了我們姐妹”,說話的竟然是嬌俏的若棋。
江兮淺眉毛微挑,“哦?美人們傷心了?來來給爺瞅瞅”,說著手竟然朝著若棋胸前處。
“啊——”若棋驚叫一聲,雖然知道自家公子本是紅妝,可那敏感處豈容他人隨意觸碰,趕緊運氣後腿數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臉上飛快浮起兩抹酡紅,連脖子都不例外。
若畫柳腰輕擺,吳儂軟語隨即響起,“三姐當真無趣得緊”,說著轉頭看向江兮淺,“公子,畫兒胸口好痛,您給畫兒揉揉可好?”
話音落,若畫徑自拉著江兮淺的手朝著自己胸前的柔軟處;江兮淺呆愣當場,知道手中傳來的那軟軟的觸感,“轟!”
江兮淺只覺得晴天霹靂,好似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整個人瞬間朝後退上幾步,臉色竟是比若棋還紅。
“咯咯咯咯……”
“奴就說公子定會害羞,來來來,銀子拿來!”,若琴紫衣淺笑,分明是無賴至極的話,卻好似風華無限。
看到江兮淺眼中微變的神色,若書眼中飛快地劃過一道精光,斜睨了若琴一眼,“公子可是累了,是否要歇息一會兒?”
“嗯?”,江兮淺眉毛微揚,看著淺笑的若琴,而後朝著其他三人掃視著,“又拿爺作賭?”
“咯咯咯咯!”
清脆宛若銀鈴兒般的笑聲再次響起,若棋臉上帶著明媚的笑意,此刻哪裡還有之前半分害羞的神色,“若不是公子自個兒起得頭,奴婢等也無法不是!”
“哦?那意思是爺的錯咯?”,江兮淺挑眉,似笑非笑;只是那語氣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公子哪裡話,要說錯自然是奴婢姐們們的錯”,知道事情要遭,精明的若書趕緊出言解圍。
江兮淺微微頷首,遞給若書一個識時務的眼神,白玉般的小手擺在若書面前,宛若蔥尖食指微微勾著,那眼神,那姿態,目的不言而喻。
“總共四十萬兩,公子可要收好了”,若書很是識趣,從懷中掏出厚厚一沓銀票,放到江兮淺手中。
“大姐!”,其他三人齊齊出聲,而後可憐巴巴地看向江兮淺,“公子——”
那聲音拉得老長老長的,竟像極了雪兒饞嘴的模樣,只可惜,對於錢財,江兮淺就是活脫脫的兇獸,還是饕餮的鼻祖,典型的有進無出,歡快地將銀票放入懷中,而後一本正經地點頭,“充公了。”
若書笑笑,“有人出價一百萬兩朝逍遙山莊購買相府大小姐從十歲離家到回府期間的所有訊息,這是定金,您可收好了!”
“嗯?”,江兮淺身後銀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