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了。
蘇雲禛瞧著楚靖寒,面容有些尷尬。他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雖然母族陸家名望非常,但在朝廷的勢力卻遜於皇后母族不知多少倍,更何況他只想查出自己母妃的下落,對皇位其實並沒有覬覦之心;只是與其讓皇后和蘇雲韜架空朝政不如扶太子蘇雲軒上位。至少蘇雲軒心地仁厚,會是一代明君。
不然他也不會被派到晁鳳去,而陸希辰之所以跟上完全是為了照顧這位表哥。
“呸,皇后的走狗。”陸希凝小聲嘀咕著。
“凝兒很討厭他?”江兮淺低首垂眸,壓低了嗓音,只是那語氣卻顯得有些詭異。
“豈是是討厭,簡直是恨不得捏死他。”陸希凝很是義憤填膺地握著拳頭,“你知不知道那個何慶光縱子行兇不說,還公然強搶民女,前些年據說他兒子跟別人搶妓女結果把人打死了,就因為皇后那個賤人的包庇,不僅屁事沒有,對方死了兒子,又陪得傾家蕩產;當真是……”
江兮淺嘴角微微勾著,左手在矮桌上的茶杯裡沾了沾,而後運氣凝於掌家,瞧著那仰著頭恨不得用下巴看人的何慶光,蘭花指輕捏,在無人瞧見的時候,一根牛毛大小的冰針順著空氣,直直地朝著何慶光的腰後。
“啊——”
楚靖寒打馬,還未來得及上前,只聽見一聲痛苦的厲叫聲,何慶光捂著後腰從馬上跌落下來,“誰,誰敢偷襲本官。”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將何大人扶起來。”蘇雲禛強忍著笑意,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能瞧見何慶光吃癟他就很是開心。
“是。”落肖立刻上前。
何慶光在落肖的攙扶下,瞧著走上前來的楚靖寒,想要發火,可瞧了一圈卻什麼都沒發現,只能暗自咒罵著。
“何大人一來就給本宮行如此大禮,本宮實在愧不敢當啊。”楚靖寒聲音幽幽,低頭瞧著手上的馬鞭,他本來是想動手來著,只可惜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這隊伍中能有這功力的,只怕就是兮兒那丫頭了。
他沒有回頭,只是聲音幽幽,卻冷得讓人直打寒顫、
何慶光有心反駁,可自己跌下馬來,能怪得了誰,只能暗道一聲,見鬼。而後訕笑著,“寒皇子說笑了,我皇還在宮內等著,各位請吧。”
“請。”楚靖寒做了個請的姿勢,只是卻也傲氣十足,絲毫沒將對方看在眼裡;他垂下眼皮,朝江兮淺所在的馬車處望了望,江兮淺也對他微微一笑。
意思很是明顯。
楚靖寒搖搖頭,這個丫頭。
何慶光揉著後腰,騎在馬上,在前面領路。入城之後,他將整個隊伍安置在城內華麗的行宮內,縱使他們已經隨隊伍在城外整頓過行容,但就這麼短短三十里的路程,江兮淺還是有些受不了。
身上的衣衫都已經溼透了。
所以在行宮,她還是稍事洗漱了下,瞧著陸希辰送來的衣衫,入手極是寒涼。
“姐姐,三哥哥對你可真好,特地讓人為你用蛟絲趕製的長裙,快試試。”陸希凝很是興奮。
平圩城的蛟絲上貢雖多可要得到卻很是困難的,陸希凝身為陸家的女兒蛟絲裙自然不會少,不過大都是短袖的;西蜀對女子露臂並沒有什麼特別苛刻的要求,但陸希辰在知曉江兮淺的意圖之後竟然飛鴿傳書讓人為她加班加點的趕製,當真是讓人覺得羨慕。
當然,陸希凝並不會嫉妒。
江兮淺在心中搖頭,瞧著陸希凝眼中並沒有絲毫不悅,反而亮晶晶的,“姐姐,姐姐,你快換上,快嘛。”
“好。”她點點頭。
許是因為夏日,衣衫很薄,貼在肌膚上帶著如水般的涼意。
雖然只是簡單的抹胸長裙配襯薄薄的紗衣,只是那用金絲銀線勾繡的姚黃從裙襬蔓延到腰際,蛟絲著色極難,但江兮淺身上的這套卻是淺淺的藍色,一頭烏黑亮麗的髮絲用同色系的髮帶穿插挽起,而後在腦後梳成蝴蝶髻;同樣冰藍色的翡翠步搖對稱地簪在髮間,整個人顯得清新靚麗卻不豔俗。
“姐姐,你可真漂亮。”瞧見江兮淺從內室出來,陸希凝頓覺眼前一亮。
“就你嘴貧。”江兮淺沒好氣的,不過這身蛟絲長裙換上之後,的確是比什麼絲綢、雲錦都好太多了。嗯,看來她可以派人與平圩城主好好談談,實在不行以無憂谷的名義,她就不信那平圩城主會不動心。
待她清洗完畢,只是稍事休息之後便跟隨楚靖寒攜著親衛與蘇雲禛、陸希辰等一眾官員進宮面聖。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