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殘忍了?”安羽琪站在馬車外,看著天方魚肚白,自言自語著。
“要麼忍,要麼殘忍……”不期然的,獨孤蝦曾經說過的話響在安羽琪的腦海中。
“沒錯,我只是想好好的過日子,真的不想惹事端的。”安羽琪長嘆一聲。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卻不知道這變化究竟是好還是壞,朝堂和後宮一樣,要想保住性命,必須要冷血,必須要不擇手段的去爭取。她現在只不過才剛剛才開始,今後的道路還很長,只是不知道走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又嘆了口氣,安羽琪微微一笑,轉身上了北嵐主的馬車。她有些頹然無力地倒在椅子上,紫衣宮女自動來到她的身邊幫她揉著太陽穴。說來奇怪,面對著北嵐主,明知道對方一直沒放棄殺掉自己的計劃,但他依然覺得無比放鬆,似乎這車廂裡的淡淡幽香,已經在習慣的作用下,成了某種安神寧心的上好藥材。
“別揉了,幫我處理一下吧。”安羽琪費力地坐了起來,彷彿已經預習了很久一樣,把胳膊伸了起來。
紫衣宮女替她將滿是血汙的衣裳取了下來,小心地用溫水替她擦洗著,毛巾從安羽琪赤裸而勻稱的身體上滑過,微熱微燙。
“你們孚玉國的女人都束胸麼?”安羽琪閉著雙眼,忽然問道。
紫衣宮女眉頭微皺,似乎在回憶以前的生活。短短的幾個月,她竟然被安羽琪改造的幾乎忘記自己曾經是什麼樣子了。
“那你們怎麼辦?任由這兩隻球狀物體晃來晃去麼?”安羽琪還有心思開玩笑,好不羞恥的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
紫衣宮女恍然大悟:“你說的是胸圍?”
安羽琪皺了皺眉:“胸圍?這麼先進的東西你們也有?”
“只不過塊布而已,這也算得上先進?”北嵐主微感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這種東西別說是我孚玉國的男子們各個懂得做法,就連我這個不碰針線的人也知道如何製作。怎地安少卿竟然認為這種東西先進?難不成在安少卿眼中,這種東西不該有麼?”
安羽琪微怔,心想這北嵐主處處說話針對著她,總是不經意的想從她的口中套出一些什麼來。看來以後和北嵐主說話一定要千萬小心,而且自己以後也該多打探打探一些明間出現的小玩意,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看到一些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呢。
“你小心些,先皇很厲害的。”紫衣宮女忽然小聲對安羽琪說了一句。用乾毛巾將她身上的水漬蘸幹,說道:“估計你今天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當時的情況的確就是那個樣子的,但安羽琪卻挑了挑眉頭,帶著一絲怪怪的笑容說道:“雖然我沒學過武,但有的事情不一定非要武力解決的,你沒聽說過板磚破武術麼?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這句話,是安羽琪曾經看小說時候看到的,沒想到竟然成了教育紫衣宮女的話。不過對方能夠提醒她小心一點,這讓安羽琪感到有些驚訝。
紫衣宮女望著她,也不說話,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安羽琪忽然玩心大起,伸手扯著紫衣宮女略帶老繭的手,嘿嘿邪笑著:“老妹兒你是不是在關心我啊?老妹兒你說這是為什麼呢?老妹兒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呢!”
一連串的問話勾起了安羽琪對之前生活的世界所有的思念,原本開玩笑的心情頓時消失全無,再想著眼前紫衣宮女雖然現在嬌媚地很,但以前也是三夫四侍的壓來壓去,忍不住一個惡寒。她竟然會調戲這樣的人,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啊!
她打了一個寒噤,紫衣宮女以為是她冷了,趕緊給她披上衣衫。
只有安羽琪清楚,自己是有些害怕了,害怕紫衣宮女腰間的那把軟劍。雖說現在彼此都混的比較熟了,但誰也不知道對方心中的底線。剛剛她說的那些話對於紫衣宮女來說應該是很大的侮辱吧。
紫衣宮女並沒有表示出敵意來,似乎心裡清楚安羽琪不過是在開玩笑,幫著她重新纏好裹胸,又將衣服給她穿好之後,這才坐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說話。
許久之後,安羽琪在心裡嘆息了一聲,無語問蒼天:“別人穿越,我也穿越。都可以帶點現代產品過來,別人不是電腦就是手機,最起碼也有個普蘭達。為什麼我帶過來的是早早孕的驗孕棒呢?為什麼會是驗孕棒?”
安羽琪從沉思的狀態中醒了過來,信步走在營地之中,孚玉國方面的伏兵已經被黑騎屠殺殆盡,沙場上那些屍首就是最好的證明,此時已經有使臣越過了分水河,向孚玉國方面表示最強烈的抗議。
“有些遺憾。”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