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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羽琪總覺得自己好似被一群妖孽包圍住了一樣。

再想到北嵐主剛剛就是被這樣一群男人注視著脫光了洗澡,安羽琪忍不住對她欽佩起來。到底是與眾不同的北嵐主啊,心理素質果然了得。

安羽琪一再瞄著北嵐主,老管家在旁邊輕咳不已。他不時地看著安羽琪,似乎想從她的臉上皇出一些異樣來,畢竟沿途北嵐主和安羽琪的表現都被眾人看在眼裡,此次分離,或許以後永遠沒了相見的機會。

不料安羽琪的臉上依然是一片平靜,雙眼如清潭一般無波無緒,微笑著走上前去,隔著那堆小廝對北嵐主拱手一禮,正準備說些什麼,不料旁邊卻有一雙極鄙夷的目光盯了過來。

安羽琪略感不爽,側頭望去,發現是一位穿著打扮明顯有些地位的老男人。

還未等他說話,這位老男人已徑十分冷淡鄙夷說道:“這位大齊帝國的官員,我們嵐主一路已經勞頓的很,需要休息,難道您連這一點都沒看出來麼?”

安羽琪眉頭微皺,心想這是從何說起,要休息了又是洗有是涮的,還打扮得像後媽要改嫁似的,至於麼?又聽著這老男人蔑視輕聲自言自語道:“這大齊帝國的男人,居然敢直楞楞地盯著女人看,真是毫沒有一絲禮數。”

這位老男人是北嵐主別院裡的老人,向來極有地位,而他之前也是在宮中伺候主子的。北嵐主小時候在孚玉國上京皇宮居住時,就曾經被他服侍過。兩人年紀彷彿,算得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次聽聞北嵐主回來,他趕緊把一切安排好,親自迎到分水河,怕北嵐主一路吃苦,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安羽琪再皺眉,忽然伸手猛地推開那老男人,邁步向前走去。那老男人哎呀一聲,竟似想要倒,身邊趕緊有小廝去扶住他,才避免了他摔倒的尷尬。道路那頭,馬車下北嵐主淡定地看著眼前上眼的一切,卻不出聲。

“好蠻橫的傢伙。”老男人大怒。罵道:“你這隻懂得用暴力的男人想做什麼?來人啊,把這人趕出去。”

聽著這話。孚玉國那邊的錦衣衛與官員趕緊過來,有幾個不長眼的傢伙。竟是準備拔出腰間彎刀。孚玉國接待使團的官員,可是知道安羽琪背景的人物,鴻臚寺少卿、堂堂右相準女婿、將孚玉國北嵐主風頭都蓋過去的詩仙……這可不是一般的官員!

之前一戰,孚玉國戰敗,此次締交協議,本就是心虛的一方,哪裡敢對這種重要人物無禮。那名官員連忙斥退了錦衣衛。

老男人氣得更加厲害。指著那名官員罵道:“我朝疆土之上,豈能容這些野蠻人放肆!”這老魚眼珠子仗著自己在皇宮裡待過,只知道後海的深淺,哪裡知道這天下的深淺,把老蟲牙一咬,老腮幫子一鼓,老枯樹掌一樣,竟是一個耳光向安羽琪的臉上扇了過來!

啪的一聲!北嵐主微笑握住這老嬤嬤的手腕,偏頭看了她兩眼。

老嬤嬤這兩眼看得有些發毛。卻兀自犟嘴說道:“嵐主,不需要攔著我!看老奴不扇他一個實在的!”

啪的再一聲!這次卻是這位老男人被淒涼無比地扇了記耳光,腳下一軟,竟是跌倒在官道黃土之中。老男人捂著生痛的臉,吃驚地看著北嵐主,大概是很多年沒有被人打過了,所以被打之後,太過震驚,一時竟是忘了呼痛。

北嵐主收回手掌,有些厭惡掌心觸到老樹皮,在衣衫隨意擦了擦,靜靜說道:“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麼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不識抬舉的下場。”

這一耳光扇得所有人都暈了,誰也想不到北嵐主竟然會因為安羽琪而對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這個老男人動手,那位官員趕緊抹著汗再來與安羽琪解釋,說道:“這位是與北嵐主一起長大的,這是心疼了,話說重了,您別往心上去。”

安羽琪看著那個捂著嘴,坐在地上哭嚎驚天的老男人,微微搖頭,輕笑回答道:“我不是你們孚玉國的官員,自然不用給他面子,不要說是什麼一起長大的,在我心中,就是一個老不要臉的。”

這話實在是太過狂妄,竟是連北嵐主的面子也沒有擺在心上。那位官員咬牙低頭,知道時勢比人強,眼下是北嵐主親自動手,就算安羽琪動手打了人,自己也根本不能多說什麼。

安羽琪直接從空出來的那條道路上,走到了馬車邊,此時再也無人敢於攔她。她微笑望著北嵐主,輕聲說道:“何必呢!你非要在我的人生上畫上一個汙點才覺得有意思麼?”

北嵐主淺淺一笑,輕抿雙唇,淡淡回道:“一路來,我只對你還能有幾分興趣,自然要做些什麼。”

安羽琪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