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國的官員與使團裡那位鴻臚寺的官員都在橋的那邊等侯著使團的到來,河的那邊,那些沒精打彩、面黃肌瘦的本地駐軍也在戒防著,只是看他們拿槍的姿式,真懷疑他們是在展示本國軍隊的威嚴,還是在抱著槍桿借力睡覺。
第一輛馬車上了橋。車輪與起伏不平的簡易木橋面接觸,發出咯咯的響聲,看上去這橋似乎隨時可能垮掉,不免有些嚇人。
安羽琪已經下了車,信步走到了橋的那頭,與前來相迎的孚玉國官員打了個招呼,然後回頭看著後面的馬車一輛接一輛緩緩地壓過橋來,橋身似乎愈發受不住連綿不絕的強暴,吱呀聲音更響了。
似乎看出安羽琪眉間的憂慮,那位久候的孚玉國官員趕緊解釋道:“試過,沒有問題的。”
安羽琪點了點頭,知道兩國交往,一切以實力為判,自己沒有必要對這位低階官員太過熱情。她的心神主要是放在使團車隊上。如果雲琳真的想要殺死孚玉國先皇滅口,那麼今天這橋上就是她最後的機會。
身為孚玉國上將,雲琳需要為孚玉國負責,需要為孚玉國皇室負責,需要為京中百姓負責,所以她絕對不可以在京都動手。
忽然間安羽琪心頭一動,緩緩轉過身,只見小河東南向的岸邊有一片白楊林,樹木瘦割押柱直向著天刺去,看上去就像軍隊裡的長槍一般森嚴。
一位穿著短衣長褲的女人正看著轎上的車隊透過。河畔的清風吹過,吹起她頭上一些散著的髮絲。
安羽琪微笑望著那個叫做雲琳的女子,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表示感激,也算是一種示好。她知道去到孚玉國上京之後,難免會與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