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怎麼了?”獨孤蝦冷冷地問安羽琪,手悄悄摸上腰間佩刀上,眼中閃過一絲殘忍。
“他被孚玉國的人下了藥了,快點幫我扶住他,快點,送你那裡去。希望還來得及!”安羽琪匆忙回答著,把齊王扶到獨孤蝦的背上。
獨孤蝦連忙接住齊王倒過來的身體,感覺背後的那具身子滾熱滾熱的,不由著急起來。不管安羽琪說的是真是假,皇上才是最重要的。
獨孤蝦肥碩,可動作卻靈活。其他武將都是孔武有力地健碩,唯有他一個人與眾不同,少了健卻多了肥。雖然都是碩,效果卻不同。
揹著齊王,獨孤蝦快速跑向營房後面的休息帳篷。安羽琪跟在他身後竟然險些沒追上,她深一腳淺一腳的遠遠追著上去,已經沒了別的心思。
獨孤蝦輕輕將齊王放在床榻上,伸出指頭扣在齊王脈門上,很快眉頭就皺了起來。
“怎麼樣?有解沒有?”安羽琪心裡數著時間,兩個時辰並不算短,不過要是真的追究起來倒也很快就過去了,現在只希望獨孤蝦有方法。
“孚玉國簡直太過分了,竟然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獨孤蝦鬆開手後,憤怒地咆哮著。
“怎麼樣?”安羽琪急著詢問。她最討厭就是這樣的情況,這邊急的苦膽都要出來了,那邊就顧左右而言他,氣不氣人啊!
“毒性太強,我……沒辦法……”獨孤蝦垂頭喪氣地。當初獨孤奧讓他學毒的時候,他百般抗拒,最後實在抗拒不過了才面前學了點皮毛。按照他所理解的是:上戰場打仗,勇猛就行,有膀子力氣就可以,能殺敵就可以,為什麼要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當事情發生之後,他卻後悔了,倘若皇上真的有個什麼好歹,他這個鎮南將軍可絕對說不過去。
沒辦法!安羽琪覺得天要塌下來了。連獨孤蝦都說沒辦法,難道真的如孚玉國先皇所說的那樣,這藥無解,只能那個那個麼?
“我父親一定會有辦法的,只可惜他不在這裡。我這就去發八百里加急快報,讓我父親趕來。你去安排馬車,送皇上回京,這樣路中便可遇見,可以節省不少時間。”獨孤蝦冷靜下來後,有條不紊地分析著。齊王所中的毒性他解決不了,但獨孤尚書大人一定有辦法。只要安全和送皇上回京,就沒有問題。
“不行!”安羽琪快速阻止了獨孤蝦。
“我剛剛偷聽到孚玉國先皇說的話,她說這藥兩個時辰之內要是解決不出來的話,以後皇上都不能人道了。”安羽琪沉重地說著,心裡更加沉重。
“什麼?”獨孤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所說的可是真的?”
安羽琪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我去宰了那個臭娘們兒!”獨孤蝦抽出佩刀衝動的往外走,安羽琪連忙大聲地喊:“先想辦法救他要緊啊!”
安羽琪的話成功地讓獨孤蝦停下了腳步,他咬著牙狠狠地捏著拳,握著佩刀的手背上青筋暴露,閉著眼睛長長地呼吸著。
“你說地沒錯,救皇上要緊,可是我無能為力……”獨孤蝦壓低了聲音,十分的無力。
安羽琪看著獨孤蝦,心裡天人交戰著。這件事情她是否要出頭,此刻她還不確定。她沒有那麼偉大,不會為了國家為了帝王奮不顧身。但她此刻的身份卻讓她猶豫不決,齊王一旦出事之後,她是否能夠自保。
她想過乾脆跟著北嵐主去孚玉國算了,畢竟北嵐主一路上從未放棄過拉攏她。不過安羽琪在心裡仔細認真地想過之後,覺得那個決定有些太輕率了,同時也太不保險了。
她與孚玉國的仇恨不是一言兩語便能一筆勾銷的。沒有了臥龍山做保障,孚玉國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大齊帝國的囊中之物。齊王如果出了事的話,大齊帝國難保不會憤怒地一舉南下,直接把孚玉國滅了。到時候就算她藏身孚玉國皇宮,身邊有北嵐主這個變態,怕是也難以保證她的性命。
就算大齊帝國不攻打孚玉國,那些孚玉國的百姓將士以及現任女王能夠放過她麼?她既然能夠捨棄大齊帝國跑到孚玉國,難保今後不會捨棄孚玉國。她現在就是一把雙刃劍,能幫助孚玉國同時也能給孚玉國帶來最大的傷害。所以,不想出現這種局面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除掉她。這件事情,安羽琪肯定北嵐主能幹的出來,她是瘋子,不按常理出牌的。連自己的姐妹都能冷血地想辦法除掉,何況她這個外來者呢?
總而言之,坐視齊王出事是個最不理智的辦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齊王救回來。而這個辦法雖然簡單,可卻能帶給她一輩子磨滅不掉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