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了。
安羽琪並不擔心齊王有沒有那能力,畢竟和她無關。可齊王出事是在她身邊發生的,到時候真要追究起來,怕是整個使團中人都無法脫了責任。
“沒看到……”使團中人的回答讓安羽琪的心一直往下陷,她怎麼也弄不明白,好好的活人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獨孤將軍,看到皇上沒有?”安羽琪最後的希望便是獨孤蝦了。獨孤蝦因為守邊境,因此並沒有到前宴去喝酒,始終很清醒。而安羽琪也相信獨孤蝦一定會注意齊王的動向,倘若連獨孤蝦都不知道齊王的去向,那麼她也可以死心了,直接去死來的會比較痛快些。
“皇上?”獨孤蝦一怔神,安羽琪心裡頓時戈登一聲。
“哦,剛剛有些貪杯了,之前似乎往茅廁方向去了。”獨孤蝦只是頓了頓便回答了安羽琪的問題。
這次換成安羽琪愣住了,忍不住想起之前廁所裡見到的那位不淡定君,難道會是齊王?瞎了她的狗眼啊,竟然沒認出身邊那位就是偉大地皇上。
現在只希望那位鬼畜哥也沒認出她來,否則的話一定會懷疑她那個撒尿之後還擦擦的怪癖,說不準哪天閒來無事讓她脫了褲子研究研究,那可就有說道了……
安羽琪腦袋裡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飛快跑去茅廁,沿途都沒看到任何人。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念頭在腦袋裡忽悠著,忽悠得她特別難受。
“皇上,您在裡面麼?”安羽琪站在茅廁門前,不敢貿然拉開門進去。皇上拉她的門行,她拉皇上的門,不行!
久久得不到回答,安羽琪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兒,想推開門開開,卻又覺得沒有必要。如果裡面有人的話,起碼會哼一聲吧,這麼半天沒人,估計是沒人,拉開了也只能被漫天地惡臭燻壞了自己。
轉身剛要走,就聽見裡面傳來微不可聞的明顯在壓抑著痛苦的哼聲,安羽琪頓時停下腳步,轉身回來忙不迭拉開門。現在已經管不著裡面的是誰了,是不是皇上,拉開便知。
入眼地,是滿臉通紅的齊王,他的領口已經被扯開,歪歪地扶著茅廁兩旁欄杆站在那裡,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竟然有隨時都摔倒的跡象。
安羽琪手疾眼快,連忙衝上前去扶著齊王往外走,知道他這一定是藥效發作了。
儘管齊王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但他依舊很警惕,發現身邊有人出現,立刻擺出戒備的姿勢。
“皇上,是我,臣是安羽琪。”安羽琪連忙開口解釋,生怕齊王一個不滿抬腿把她踢出去。
齊王勉強睜開眼睛,費力地認清面前的人,一顆心總算放下。
“安少卿,朕被下了藥……”他費力地說著。
“你也知道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出來就出來吧,起碼你身邊帶著隨身侍衛是不是?你到好,什麼都不帶,你以為你是東方不敗啊!仗著身邊有黑騎就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黑騎是兇狠,但是能幫你解毒麼?”安羽琪也不怕齊王醒過來後找她麻煩。這個時候不好好的損他一頓的話,以後怕是永遠都沒機會了。
“去找獨孤蝦……”齊王用最後的清明費勁說著。
“找他有什麼用,他又不會貢獻出他的菊花來給你享用。”安羽琪不滿嘟囔一句,隨即忽然想起獨孤蝦的尚書父親那可是施毒的鼻祖了,想必獨孤蝦必然不能差勁的。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費力地扶著齊王往前走。
不知道是否老天在與安羽琪做對。之前還偶爾能看到巡夜的兩國將士,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會兒竟然一個人影都沒有了。齊王整個身子的重量完全壓在安羽琪身上,雖然她不嬌小也不算瘦弱,可她這麼扛著一個大男人還是吃力的要死,沒走出去多遠,兩條腿就軟的不像話了。
“天打雷劈啊!那些人都去哪兒了?我要瘋了!”安羽琪一個人自言自語著,忽然視線中出現一個肥碩的身影,頓時令她喜出望外,扯著嗓子大聲喊:“蝦米,這邊,這邊了。”
獨孤蝦原本在宴前戒備著,不過之前看到安羽琪行色匆匆地經過,而且神色凝重詢問他有關齊王的下落,這讓敏銳的獨孤蝦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講前面事情安排好之後便獨自離開宴席順著路來找齊王。黑燈瞎火的,只有宴席上燈火通明,其他地方不舉著燈那是什麼都看不到。
正摸索著向前走,忽然聽到斜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陰柔的聲音,只有那一個人才有。想起之前安羽琪詢問齊王下落,現在又用這麼急切的語氣喊他,獨孤蝦頓時著急了。順著聲音趕緊跑幾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