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走的近了,會被人懷疑她是短袖;和女人走得近了,外人看著倒是曖昧,可她自己心裡卻極不自然,生怕自己這樣下去時間久了會被大自然給掰彎了。
於是,安羽琪決定要讓自己輕鬆一下。
拒絕了安府上下所有人的伴隨,安羽琪一個人出了門。如今的安少卿在京中已經聲名大噪,無論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安羽琪很是不明白,究竟是哪兒傳播出去的?比那娛樂圈傳緋聞的速度還要快!
她並不知道監察院裡不但是收集情報的,更是負責暗殺以及散佈訊息和追蹤等各種事情,真是買兇殺人查姦夫的居家必備之利器。
因此,她在京中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並不奇怪。齊王正藉著這件事情將她拉攏成為大齊帝國的一員呢!這些輿論一出,加上右相千金下嫁從五品少卿的花邊新聞,安羽琪已經脫離不了成為大齊帝國一員的命運。尤其是,她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恐怖分子北嵐主,如果脫離了大齊帝國保護的話,恐怕命不久矣。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對於安羽琪都感興趣的。當她一頭鑽進一家成衣鋪後卻沒招收到之前那些熱情招呼的時候,安羽琪反倒有些不適應。
隨手抓來侯在一旁的夥計,安羽琪壓低了聲音問:“知道我是誰嗎?”
回答她的,是夥計看白痴的眼神以及無奈的搖頭:“不知道。”
安羽琪仰天狂笑,嚇壞了旁邊的夥計,眼珠子直轉,心裡合計著要不要去衙門找人來把這瘋子抓走。
笑罷,安羽琪收起得以心情,臉上表情恢復自然,繼續低聲道:“按照我的身材選一套女裝來,要快!”
夥計站在原地沒動,心說:不和傻子一般見識。可當她看到安羽琪拿出一張小額銀票拍在他收心之後,夥計忽然覺得似乎是自己看走了眼。
“不行,太豔!”安羽琪搖著頭,坐在椅子上喝著夥計奉上的茶水。
小夥計已經滿頭是汗了,不知道眼前這位爺到底想要什麼樣子的。紅的嫌豔、白色的嫌素、綠的嫌扎眼……
“公子,這個是最後一套了,要是您還不滿意的話……”夥計為難的把壓箱底的都翻出來了,拎著一套鵝黃色的衣服站在安羽琪的面前。
“行,就這個。”原本以為安羽琪又會挑出什麼毛病來,不曾想她放下茶杯一拍手,竟然定了下來。
敢情還真是一個人一種眼光,這衣服都是去年的款式了,早已過時,原本以為只能用來壓箱底的,卻不曾想竟然賣出去了。而且價格不菲,二十兩銀子。
借用成衣鋪後面的空間換好了衣服,安羽琪異常興奮從裡面走出來,小夥計頓時看花了眼。
鵝黃色對襟兒上襦,下裙顏色略微深一些。因為下裙特別長,安羽琪並沒有刻意換上其他的鞋,裙子下垂至地,並不能看到什麼。
簡單清爽,只是頭上的短髮令安羽琪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她乾脆又買了兩條顏色不一的布料,擰成細細的辮子形狀綁在頭上做髮帶。
獨樹一幟的扮相令小夥計驚到了。站在一旁喃喃說道:“不得了了,這男人扮起女人來竟是比女人還要漂亮。”
叮囑小夥計絕對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別人,在得到對方發毒誓保證之後,安羽琪離開了成衣鋪,開始了來到大地帝國之後第一次用真實身份來逛這個世界。
之前不敢出入的胭粉鋪子也能去晃了,安羽琪甚至大肆購買了許多脂粉,樂壞了店鋪東家,也美壞了安羽琪。
要是,生活能像現在這樣,該多好啊!
京都的秋天與別處都不一般,十里坡的紅葉在街市上被小姑娘們拿著像花一樣地在賣;西山腳下那座名為西山湖的白色野草也被紮成了一捆一捆的,被送到各個有錢人家裡擺放驅邪。微涼的秋風穿行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上,飄過林梢,拂過街上仕女滑嫩的臉頰,吹散了食肆裡的蒸騰熱氣,似乎要將這一整年的燥氣與陰晦全部吹走。
今兒是十五,應是月圓之夜,可安羽琪註定無法在家中舒坦地待著。孚玉國使團終於打道回府,而她身為副使,竟是要送孚玉國使團一直到臥龍山邊境。
護送孚玉國先皇的隊伍暗中已經出發了,安羽琪一想到要和北嵐主這個變態的女人同行就深覺頭疼。齊王不知道犯了什麼病,說什麼都要親自送北嵐主出境。想來他是心中有了戒備,定要親眼看到孚玉國人全部離開才能心安。
有了齊王同行,一路上倒也沒有那不開眼的知州前來叨擾,安羽琪樂得自在,每天在馬車裡晃晃悠悠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