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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華早已是五體投地,不論北嵐主有如何高的聲望,但如果說詩文一道,凡是現場聽安羽琪“朗誦”古代名詩三百首的這些人,在今後的日子裡,都不可能再去相信,會有人的詩才勝過安羽琪。

此時更不要再提什麼抄襲之事,眾人早已相信安羽琪所言,世上是有所謂天才的,是可以不必經歷某些事,卻一樣可以寫出字字驚心的詩文來。剛才是什麼?那是詩中仙人才能有的手段!

北嵐主忽然起身,就在眾人皆以為她會對安羽琪下手的時候,忽然見她臉上浮現出一絲怯怯的表情,手捏蘭花,哀怨道:“你這人,真真是讓我頭疼呢!不過我對你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齊王陛下,恕我身子不適,先行告退了。”

說罷,根本不等齊王的准許,施施然的離開,身後自然跟著那流雲派的高手。

待北嵐主一消失在安羽琪的視線中後,她渾身的冷汗倏地一下全都冒了出來。

“皇上,臣不行了。”說完,咕咚一聲直接倒地。

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

安羽琪聊發詩仙瘋,一代大家北嵐主黯然退場,皇上擺明要栽培安少卿……今夜的資訊太多,所以不論是孚玉國的使團,還是各部的大臣,回府之後,都與自己的幕僚或是同行者商議著看到的一切。但是讓大家無比震驚,討論最多的,當然還是從五品鴻臚寺少卿安羽琪今夜在殿前的表現。

最後得出一個共通的結論,安少卿實乃詩仙也。

第二十四集艱難的任務

第二十四集艱難的任務

總而言之,與大齊帝國這個世界相近的那個世界裡,一應或美好或激越或黯然的文學精妙辭章,今日便借安羽琪之口,或不甘或心甘情願地降落,從此以後,成為這個世界精神裡再難分割的部分。

那些詩裡眾人有些不明之典,不解之處,全被眾人當作是安少卿喝多了之後的口齒不清。準備等她酒醒之後仔細求教。

回範府的馬車上,安羽琪依然在沉沉酣睡,她是被太監從齊王腳下抬出宮的,渾身酒氣薰天,滿載牢騷無言。也虧得如此,才沒有昏厥在眾人看神仙的目光之中。

上了安府的馬車,宮裡的公公們細細叮囑了安府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的主子,那些老大人們都發了話,這位安少卿的腦袋可是大齊帝國的寶貝,可不敢顛壞了。

車至安府,訊息靈通的安府諸人早就知道自家大人在殿前奪了大大的光彩,扇了北嵐主大大一個耳光,闔府上下與有榮焉。近侍興高采烈地將她送入臥房之中,又送上了醒酒湯,服侍著安羽琪喝下。

夜漸漸深了,興奮了一陣之後,大家漸漸散開,不敢打擾安羽琪醉夢,此時她卻猛地睜開雙眼,對著床邊的痰盂猛地扣起喉嚨,隨即大吐特吐。

沒喝過酒的人第一次卻總是能喝進去很多。安羽琪也不例外,雖然她喝了不少,但畢竟這年代的酒都是純糧食釀製的,事後倒也不會太過難受。安羽琪強行逼著自己催吐,待到腹中空空後,也覺得舒服了許多。

不過那酒勁兒卻是不小,安羽琪迷迷糊糊不忘換了衣衫,免得身邊哪個丫頭小廝一時勤快想著幫她換衣服而暴露了身份。

安府雖然老管家一手遮天,但安羽琪畢竟才是這府中主子,說話也是有分量的。而且安羽琪對待下人從來不擺架子,唯一要求就是在沒有她傳喚的時候,就算起火了也不準任何人踏進她的房間一步。

對於這樣的要求,所有人都沒表現出任何不對勁兒。大人自然有大人的想法和習慣,對於這群在宮中磨練出來的人來說,這根本算不上怪癖。倒是安羽琪從來不把自己當主子看這件事情卻是需要好好調教一番,否則得話傳了出去,怕是有失身份。

這幾日安羽琪一直窩在家中。一來宿醉太厲害,連續幾日竟然都沒緩過來;而來則是因為她如今聲名大噪,想要去鴻臚寺冷眼旁觀談判團已經成為了奢望。

談判已畢,孚玉國使團本該離開的,卻不知為何一直在大齊帝國京中耽擱著,這讓安羽琪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那個變態的北嵐主又在想些什麼。有的時候安羽琪甚至覺得有些奇怪,她只是想要安安穩穩過著舒坦的小日子,怎麼就招惹上這麼一號人物呢?倘若說對手是個男人,她或許能感興趣些,說不準就會化敵為友演繹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超越友誼的愛情。可對方偏偏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有著妖孽一般相貌的老女人。雖說安羽琪此刻對外身份是男人,但她真正的還是有一顆女人的心,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是彎的,可現在這個位置卻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