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氣裡,根本沒有去挨那姑娘家半分肌膚的意思,只是將雲琳那粗布衣裳的邊角盡數帶起。
這是什麼手法?這是伍佰同志上臺唱歌時面前總要擺個電風扇的手法,這是周星星同學在鼓風機前面丟碎報紙,解開主角配角長睡衣釦子的手法!
雲琳衣裳若雲,在掌風之中微笑而起,於水光相伴的長長御臺之上清渺若仙,飄飄然若欲乘雲而去,偶一出指,東一指,西一指,不知指向何處,不是指東打西的花招,竟赫然是點兵點將的小姑娘手段。
二人這般不知道交手多少回合,竟是半點菸火氣也不帶,既然不想起血光,出手自然一力地清淡,就像是廟裡的素齋竟是連豆油都捨不得放,清淡地令人作嘔……
連個小太監都能瞧出兩大高手在假打,更何況殿中這一水兒的老狐狸小狐狸公狐狸母狐狸不公不母異種狐狸,有的大臣眼睛早就直了,根本沒有料到雲琳與安羽琪居然會這樣厚臉皮地敷衍,一點都不顧忌朝廷的顏面。
女王看著雲琳與安羽琪在那清光之中飄來飄去,忍不住笑了起來。
殿內殿外滿心期待地眾人終於失望了,看了這麼些時候,有些人忍不住打起了呵欠。頭前那位宮女忍不住搖頭道:“這可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反正又分不出勝負。”
老管家也是無比惋惜地搖搖頭:“我看馬上就有人要喊停了。”
小宮女不信,搖頭道:“殿裡的大人們都是人精,誰也不會出這個頭?”
老管家與她爭執了起來,最後興起開始打賭,賭長長御臺之上跳舞的兩個人什麼時候會住手。旁邊的幾個人見他們爭的熱鬧,也湊了過來,紛紛壓上自己的賭注。一車海膽,兩根黃瓜,各色奇怪下注不一而足。
“放肆!”
終於有位大臣忍不住了,拍案而起火斥道:“陛下壽宴,你們弄的什麼玄虛?莫不是想欺君不成?”
這話說的不漂亮,就像喊破皇帝在裸奔的笨小孩一樣。這世道不論有多醜陋,但任誰搶先喊破,那就是個極不討人喜歡地傢伙。就像今日明知道安羽琪與雲琳二人在玩點點豆豆,但不喊破,女王也能厚著臉看下去,畢竟今兒個是自家生日看看兩國最出名的人跳集體舞,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但這大臣一喝欺君,豈不是逼著女王發飈?所以女王準備發飈,冷冷看著那位大臣,心裡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念頭,想將這廝的嘴皮子撕爛。
水池之中御臺之上地那兩人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有觀眾在喝倒采,認認真真地演著戲,雲琳飄來飄去,安羽琪龍行虎步,姑娘家身姿清美,小安羽琪模樣俊俏,打起來還真地好看。不過片刻功夫,卻是從御臺之上,戰到了臺後的殿前,距著龍椅不過數丈的距離,將好停在那位大臣的桌前。
安羽琪手掌化作菜刀,便向空虛菜板上狠狠斬去,口裡卻哎喲一聲,似乎失手。
雲琳在空中的姿勢微滯,右手並著二指化劍刺出,嗤地一聲,將要戳中安羽琪的胸口。
也不知道這二人如何轉換了一下方位,接下來的那一刻,掌風指勢竟是沒有戳中任何人地身體,反而嗤嗤響著勁氣激盪,向著後方過去。
後方就是那位大臣的席位。
大臣駭然,這雲琳與安羽琪同時出手,明顯是因為她的那句話。安羽琪她並不放在眼中,可雲琳的實力卻不容小覷。
矮桌在一瞬間被震成了無數碎片,桌上的酒壺裂開,菜盤跌落,酒水油腥化作滿天葷花,染了那位大臣滿頭滿臉!眉上掛著菜花,嘴上叨著蘿蔔花,耳上掛幾絲金菇,湯湯水水給她洗了一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於是大殿中馬上安靜了下來,大臣們這才知道,原來雲琳將軍與那位大齊使臣,在某些時候,都是胡鬧的祖宗,為了自己的臉面著想,還是不要多說什麼了。
清光微靜,安羽琪與雲琳同時住手,相隔數步之地,微微互視一笑。
雲琳對著女王微微一福說道:“安大人手段了得,小女應對無方,故而波及這位大人,還望陛下恕罪。人有失手……”
安羽琪也是滿臉自責,揮揮自己的右手:“馬有失蹄。”
女王是極需要雲琳的,哪裡肯責怪,加上今日畢竟是自己壽筵,胡鬧一場活泛下氣氛,也算是不錯,只是可惜沒有讓那大齊人吃些苦頭,不過看著安羽琪說話自嘲的有趣,女王的唇角也不由浮起了淡淡笑意。
大臣們也笑了起來,笑地有些尷尬。此時假打結束,殿頂的清光依然罩在幽曠的大殿之中,安羽琪與雲琳便站在清光之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