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拖字訣,唯獨宮中,需要想辦法接觸一下。安羽琪曾經動過念頭,是不是應該去拜訪一下那位北嵐主,卻被老管家阻止了。
福林也認為這些事情根本沒有必要去做,如果對方需要,自然會找上門來,安羽琪進入上京之後做的事情,以福林的專業眼光看來,實在是一塌糊塗。
大齊帝國的使團安靜了下來,就輪到別的勢力著急了。紫衣宮女意外登門拜訪,傳達北嵐主方面的致意,西寧主也重新邀請了安羽琪幾次,安羽琪找了一個極好的藉口推託掉,對方也沒有辦法發脾氣,反而是西寧主有些心痛到嘴邊的肥肉溜掉,在魏子福面前哭喪著臉催了好幾次。
安羽琪推託所有宴請的理由都很充分,因為這兩天她經常在陪一位將軍聊天,以那位將軍的身份,不論是西寧主還是別人,都不可能將不滿發洩在明面上。
孚玉國上京一條幽靜的街巷之中,兩人正在散步閒聊,話語輕輕飄了起來。
過了許久,雲琳笑了笑,豪爽說道:“安大人的見解果然不一般,真可惜不是為我孚玉國效力。”
安羽琪有些窘迫地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她對於雲琳這個奇妙地姑娘確實沒有拉下水或者誣陷的想法,只是與她一路閒談,總是會讓自己覺得很放鬆。
穿越之後,安羽琪一直經歷許多有趣的事,認識許多有趣的人。此次出訪孚玉國,很大程度上也滿足她這個精神需要。雖然一路上夾著暗殺陰謀,事情並不如何有趣,但認識了北嵐主和雲琳這兩個有趣的人,安羽琪覺著已是比較划算。
二人復歸清談之道,不外乎是在哲學神學這些玄之又玄的門道上打混,反正安羽琪有前世的中哲史打底,從理論裡隨意拈幾條出來虛應著,便讓雲琳大感吃驚。只是許多年之後,雲琳姑娘緩緩回味,開始整理安羽琪的理論,這才發現當年那個年輕人竟是什麼也沒說。
告別雲琳,安羽琪神高氣爽回到使團,卻在門房處接到一個令她鬱悶的訊息。她皺著眉捏著手中那封來自孚玉國宮中的來信,不悅地大跨步走進院子,吩咐門房把門關上,誰都不許離開。
門房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趕緊照做。此刻整個使團中任何一個人都明顯感覺到安大人的心情不是很好,應該說是很糟糕。
在房間裡,安羽琪冷冷看著富貴問道:“這個使團,究竟我是正使還是大人是正使?”
富貴好生不安,有些緊張應道:“安大人何出此言?使團自然唯安大人馬首是瞻。”
“好好好。”安羽琪笑了兩聲,罵道:“那富大人來告訴我,為什麼今天入宮,那個女王居然說要把雲琳嫁給我朝皇上?這是何等大事!為什麼出使至今本使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們在鴻臚寺太常寺這些天都把出嫁的事情安排妥了,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回程的時候還要送親!”
富貴大鬆了一口氣,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笑著回道:“大人,這您可別怪下官和富林大人,使團只是轉了封皇上的親筆書信,給孚玉國的女王,咱們這些做下臣的哪裡知道,竟是兩位皇上在信裡就定了婚事。等這事從宮裡傳了出來,咱們還能說什麼?這件事情本來是要通知大人。但大人前些天經常不在使團。所以誤了些時辰。”
富貴眼珠子一轉,知道這位年輕大人有些生氣。笑著遞了封信過來:“正式的國書馬上就到了,這是朝廷的密信,表明了陛下和女王的態度,當然是願意成就這門婚事……不過,下官還要這裡提前恭喜安大人,護送雲琳將軍回朝,這是何等榮譽?而且下官見那雲琳將軍與大人似乎交情還不錯……”
剩下的話,富貴沒說,安羽琪也懶得問。不用說,他們一定私下裡又研究著她是否和雲琳也有一腿。
“恭喜個屁!胡鬧!”安羽琪一想到又橫生些事情,好生惱火,笑罵道:“這兩個皇上真是吃飽了撐得,閒的蛋疼麼這不是?也不怕把我們這些跑腿的累死。”
富林嚇了一跳,心想這話何其大逆不道,趕緊開解道:“朝廷的事情,有朝廷的規矩。但宮裡的事兒,有宮中自己的渠道,大人也不要太過在意。”
安羽琪點點頭,心想這聯姻之事雖然似乎有些胡鬧,但看兩方朝廷如此著急,想來也是大家願意看到的局面。只是大齊帝國孚玉國並稱當世兩大強國,如果這兩個國家一旦聯姻,那些躲在邊遠處偷笑度日的小國皇帝只怕樂不起來了,當然,最頭痛的,應該還是雲夢國那個從未蒙面的草原王才是。
“不行!”出乎所有人地意料,安羽琪霍然站起身來,一揮衣袖!不知道為什麼,她一想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