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飯後他主動找到沈昕問:“沈昕啊,聽我父親說你對他那裡的醫術很感興趣是嗎?”
沈昕點頭答是,王歸又問:“都看到哪了呢?”,沈昕就有些慚愧,說起來看的時間不短了,可就是因為他不識字,總是問別人也不方便,一直這麼久也才只看了大半本,王歸聽後說:“這樣吧,以後晚飯後我到你屋裡來教你,如何?”
沒什麼能比這個再好的了,沈昕不住道謝,王歸說:“別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如果不是看到你真的踏實肯學我也不會多這一事。”
一想到今後有人教自己讀書識字了沈昕精神頭就特別足,每天第一個起來先打掃院子,再打掃鋪子,桌椅櫃子都擦的鋥亮,臉上的笑就一直下不去。笑容一直持續到晚飯後,識字不難,難得是要理解那些病理症狀,要牢記這樣才能在接觸到病人的時候第一時間作出判斷,特別是幾種病混合的時候。
為了讓他記住,王歸沒少打沈昕手板,最狠的一次兩隻手腫了好幾天,然後讓他自己配藥給自己消腫,誰都不許幫忙。
手腫了也依然要寫字,要寫出方子拿給王歸看,用的什麼藥怎麼用內服還是外用必須寫清楚,字不工整也不行。沈昕腫著手又是剛開始學寫字,握筆都握不住了要寫出一張工整的方子談何容易,第一次交給王歸,不意外的又捱了一頓手板,反覆兩三次後,沈昕的手更腫了,才算交出一份能讓王歸滿意的方子。
晚上教課的時候,王歸併沒有對白天的事做出任何解釋,該繼續的課程也在繼續,並要求沈昕默寫出三張治風寒的方子。王歸走後沈昕才解開手上包的布,準備清洗一下換點藥,這時有細小的敲門
聲傳來,細聽還有聲音在門口:“沈哥哥,是我。”
聽聲音沈昕知道,這是王歸的女兒王淑茹今年十三歲,可這大晚上的她有什麼事?沈昕開啟門並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就問:“淑茹啊有事嗎?”
王淑茹往他手裡塞了個東西小聲說:“這是我爹自己配的藥,你用用可好用了。”說完扭頭就跑。
她走後沈昕才看著手裡的東西,一個小盒子開啟聞問道一股很淡的草藥味,挖出一點綠色的藥膏抹在手上,清涼涼的很舒服。
斷子絕孫的報應
沈昕這一走,家裡就剩下張嬸和虎子兩個人,習慣了三個人的生活,乍一回到兩個人的生活還覺得不習慣,少一個人說話就覺得冷清不少。
今天又到了趕集的日子,破天荒的虎子竟然比張嬸起的早,張嬸只當是這兄弟倆感情好,一段日子不見就想的慌,別說虎子了就是她都想沈昕。
虎子今天走的比往常早,籃子裡依然是今天要賣的雞蛋,還有個藍色布包裡面包了五個熟雞蛋是個沈昕的。虎子心急想早點見到沈昕又得顧著籃子裡的那些雞蛋,打一個就少賣一個的錢,快過年了要買的東西不少花錢的地方也就多。
自從王家小姐王淑茹給沈昕送來他爹自制的膏藥後,兩人的關係就要比以前親近許多,雖然沈昕沒怎麼念過書,不過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王淑茹今年也十三了,有的地方也得注意一下。平日裡王淑茹都在自己後院,兩人見面也多是在餐桌上,自從送藥後她也經常到前鋪來,也會跟沈昕聊上一會兒。
這些王歸都看在眼裡也不加以阻止,在他看來沈昕這孩子不錯,兩人聊一聊也沒什麼再說了他們聊的也都是些醫書上的東西,間或有些詩詞歌賦,這樣聊聊一起探討學問也沒什麼不妥的。
虎子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王淑茹拿著本書從後面來找沈昕,兩人一左一右分坐兩邊,一身粉色衣裙的王淑茹坐在靠門口的左邊,沈昕坐在右邊,從門口正好能看到他全部表情。書放在桌上,兩人手指著書中的內容說些什麼,幾句話後沈昕笑了出來,不是張揚的大笑,是他一貫的那種溫柔又暖人心的笑容,每次看到他笑虎子都特別開心。王淑茹也很喜歡看沈昕笑,情竇初開的姑娘不敢正面直看,偶爾瞄過去的幾眼裡滿是愛慕之情。
藥鋪總是看病抓藥的地方,打掃的非常乾淨,虎子看看自己的腳,鞋上也沾著點泥土,走的動靜大一點鞋上的土就會往下掉,別人這麼幹淨的地方怎麼好讓他進去踩髒。虎子提著雞蛋站在門口一時半會兒竟然不敢高聲叫沈昕,低聲叫了幾句裡面的人都沒聽見,正巧王歸內院出來看見他忙招呼他進來:“呦,虎子來了,快進來。”
聽到虎子來沈昕也忙抬頭,正看見虎子有些侷促的站在門口帶著他招牌的一臉憨笑,許久沒見他也挺想念虎子跟張嬸的,現在見了虎子自然高興起身就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