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託生的,要不怎麼就知道瘋跑。
一大早就起來,就為能採到最新鮮的草藥,沈昕可沒虎子這麼大的精神頭,他靠著樹幹揉腰和腿。爬山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一休息下來就覺得兩條腿發脹,不停的要彎腰挖藥,腰也早就痠疼痠疼的了。今天太陽可真好,耀眼的光芒就像是給太陽鑲上一層金邊,在冬天很少有這樣的天氣,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從內而外驅走冬日的陰霾,溫暖的就像是春天一樣。
沈昕睡著了,手裡還拿著吃了一半的乾糧,虎子回來的時候就見他歪斜的靠在樹上,手裡的乾糧馬上就要掉下來了。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把逮到的兔子綁好,坐在沈昕旁邊,拿下他手裡的半塊乾糧,把他的頭放倒靠在自己身上,一會兒又覺得可能他這樣不舒服,乾脆就放在自己腿上。
這剛一放下沈昕就囈語嘟囔了點什麼,陽光正好照在他臉上。熟睡的人不喜歡眼睛處的光亮,翻個身,臉朝向虎子,可這位置就……
那幾晚荒誕夢中的場景一一在眼前浮現,虎子就覺得小腹一緊,有個部位發生了變化,他不敢動,怕一動吵醒了沈昕,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也不敢睡,怕睡著了又會做一線亂七八糟的夢。眼睛看向別處,最後乾脆把兔子抱到懷裡一下下的摸著,這太陽照在身上真是舒服啊。
虎子是被沈昕叫醒的,睜眼就看到一張笑盈盈的臉對他說:“虎子哥,別睡了,咱該回家了。”叫醒虎子後沈昕就去收拾東西。
虎子第一反映就是先摸褲襠,還好還好,如果真有什麼他可怎麼下山啊。起身把藥婁背在自己身上,臨行也沒忘帶上這隻倒黴的兔子。
下山的時候虎子依然走在前面拉著沈昕的手,下山比上山快,可就是路滑一不小心就會摔一跤,虎子在前面走的慢,他摔了沒事皮糙肉厚也摔不壞,要把沈昕摔了那可不得了。一路上走的小心,沈昕腳下滑了幾次都被虎子拉住才沒摔倒,到山腳下的時候兩人明顯都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天氣好,要趕緊把採來的草藥清洗乾淨後晾乾,沈昕蹲在左邊清洗草藥,虎子蹲在右邊處理那隻倒黴的兔子,誰讓它剛好迷路又剛好碰到虎子呢。
虎子轉頭看著那些草藥半天沒有吭聲,沈昕覺得納悶才問他:“虎子哥,這藥草怎麼了嗎?”
虎子想了想說:“你睡覺的時候沒有這麼多藥啊。”
言下之意就是怎麼又多出來了這麼多,沈昕笑了“我是在你睡覺的時候又到旁邊去挖的。”
說起睡覺,虎子臉又紅了,趕緊低下頭繼續處理兔子。
晚飯當然有紅燒兔肉,兩個後腿一個給了張嬸一個給了沈昕,虎子就是這樣,以前在他心裡只有他娘一個人,現在又多了個沈昕。
冬天本來就沒有豐富的蔬菜,肉更是不常吃的稀罕物,這自己撞上來的兔子就成了一家人難得的美味,跟土豆白菜燒在一起,一家人都吃滿嘴流油。
剛吃罷飯碗還沒洗就聽到敲門聲,沈昕忙去開門,門外站著老大夫他身後還跟箇中年人。沈昕恭敬的叫了聲師傅就把兩人迎進來,張嬸就張羅著倒水,老大夫忙攔著她說:“張家的快別忙活了,今天我就是來說個事。”老大夫指向身後的中年人說:“我兒子今天回來,我就給他說
了沈昕的事,正好現在是農閒時候,家裡也都沒什麼事,就尋思著讓他到鎮上的藥鋪去呆幾天,也好長長見識。”
能去藥鋪這是好事,鎮上的藥鋪裡各種藥材就比在村裡見到的多,見到的各種方子也多,這對於跟著老大夫學醫術的沈昕來說是最好的事了。
時間有些倉促,第二天天一亮就得走,張嬸給他收拾包裹,帶了幾件體面點的衣服,沈昕自己帶了幾本醫書。老大夫那的書讓他隨便看,可難就難在沈昕不識字,
村裡最有學問的就是村長,可也不能總麻煩他,下來就是陳平,認字是沒問題就是遇到上面講的什麼病例他就轉了向,只能再去問老大夫,這樣一來學習的進度就大大降低。這次去鎮上除了在藥鋪裡學,他還打算找個明白人給他講講這書裡的東西。
沈昕初到藥鋪只是先在一旁看,看別人是怎麼抓藥的,還要記熟藥櫃上各種藥材的名字,閒暇時才能把自己帶來的書拿出來看上兩眼。慢慢的也讓他上手,一些不是太複雜的方子都由他來抓,沈昕勤快好學,藥鋪裡的人都喜歡他也都願意教給他一些東西,很快外面的人也都知道,藥鋪裡來了個笑盈盈的新夥計。
掌櫃的姓王,叫王歸,老大夫起名的時候取當歸的意思,王歸也挺喜歡沈昕的,喜歡他那股子踏實學學問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