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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果。

御馬前行幾步,來到傾珂的對面,大聲答道:“姑娘乃是一介女子,不該參與到戰事中來,請恕陳某無法答應姑娘的要求。”

天琴陳天,被世人譽為最正義的討伐者。

有雨水順著臉頰滑落,遮擋了部分視線,傾珂勾起好看的唇角:“若是為了私事,將軍是否肯答應。”

不等他的回答,傾珂再次開口:“為了讓將軍死的明白,不妨告訴你我為何而來。只是此事關係重大,還望將軍上前幾步。”

“將軍,不可。”

“謹防有詐。”

身後的隨從挨個開口,神色緊張,陳天抬手製止。再次催馬前進,金色的鎧甲在雨水的沖刷下顯得更加明亮。

“姑娘請講。”做事一向無愧於心的陳天,不知道傾珂要說的是什麼。

“二十年前,將軍可曾對一個不足五歲的孩童下過殺手?”

臉色瞬間緊繃,無比的震驚。陳天直直的與傾珂對視,不置可否。許久,才開口道:“姑娘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既然知曉二十年前的事,必然是做過一番調查。沒想到……時隔二十年,終於還是迎來了這一天。”

“陳某一生無愧於心,唯一的心魔便是當年那個孩子。姑娘既然是因此而來,那麼陳某願與姑娘一較高下,若是姑娘勝了,可取了陳某的性命去。若是陳某僥倖勝了,便放過姑娘……”

兩方的人都不知道他們二人的對話內容是什麼,只聽得陳天衝身後大喝了一聲:“薛副將聽令。本將要與這位姑娘比試一場,不論結果如何,都與雙方戰事無關,若是本將不幸丟了性命,眾軍不可為難這位姑娘。從此刻起,三軍歸屬薛副將統領,一切事宜按計劃進行。”

陳天向來不是個衝動的人,知道事情的輕重。答應了傾珂也並不著急,反而有序的下了幾道軍令。

沒人知道他們這位頂天立地的大將軍,每夜被心魔折磨得睡不安穩,每次閉上眼,總是能看到那個孩子晶瑩的雙眸,就那樣盯著他。

有人來與他清算這筆賬,倒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樁心事。

只是身後的那些副將,一個個急紅了眼,大聲叫著不可。陳天卻容不得他們反對,怒斥道:“違反軍令者,斬。”非議的聲音停止,臉上再無輕視。

一個可以讓陳天出手的女子,絕對不是可以輕視的物件。

‘咔哧’一聲,陳天手中的長槍折成兩半,有槍尖的那頭被他棄之,自己握著另一截,抬手道了聲:“姑娘請。”

風雨驟起,愈加濃烈的血腥蔓延,傾珂一扯韁繩,然而如離弦的箭,飛奔而去。

☆、15終究,什麼都沒剩下

長劍乃是千年玄鐵製成,由夏軒晨親手打造而成,傾珂從未用它殺過人,這是第一次。

陳天的身手的確很好,輕易的將傾珂的殺招避了過去,一攻一守。傾珂的劍法乃是跟著那個人學的,而那個人是她心中最深的結。

他死後,她再也沒有使過劍。

城牆之上,面具人銀色的面具下一雙美眸凌厲,瞧著兩人的交手。青衿的聲音極輕:“你覺得,這丫頭能贏麼?”

面具人不假思索的說能。因為,她不能輸。

這條路,走到如今,已經容不得回頭。沒人能夠逃脫這場災劫。

兩人的交手持續了很長時間,一時間不分上下,傾珂的進攻依然有力,反倒是陳天的動作遲滯了幾分。長劍找準了機會,在他的臂膀上劃出一道極深的口子。

大雨停了下來,狂風也消失無蹤影。傾珂手中的長劍穿透了陳天的胸膛,執劍的人有幾分怔愣,他能躲過去的。結果不能改變,是的,她贏了。

天琴的軍隊終究還是亂了。這位猶如戰神一般的將軍一直都是他們的精神支柱,竟然就這樣死在一個柔弱的女子手中。兩軍交戰之時,己方首領被斬,這種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而那些將領終究不是陳天,無法做到臨危不亂。陳天一死,那位薛副將並未按照陳天的吩咐按計劃行事。這樣一來,所有的進攻遲滯了下來,也給了烏蘭喘息的機會,青衿立在城牆之上鬆了一口氣。

即使知道結果不會改變,但是至少要堅持的久一些,而不是將自己的家國拱手相送。丫頭賭贏了。

是的,傾珂在賭,他也在賭。

不出意料的,傾珂被天琴的人攔了下來,陳天拼著最後一口氣,下了生命中的最後一道軍令。所有人不得與她為難,傾珂下馬,居高臨下的瞧著他:“我要取你的首級,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