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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麼?”傾珂反問道。青衿點了點頭。讚許的看著她。

“當年那場刺殺的確失敗了,桑國太子現在依然存活於世,只待得桑王百年之後繼位為王。”

傾珂一直想不通,那時的天琴為何要對一個孩子下手,若是想收服扶桑,直接刺殺大王效果不是更好麼。這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

雖說當初太子保住了性命,但是卻被陳天重創。而她前些日子接到的命令,正是將當年的那些人,一個一個的取下首級。陳天有著君滄墨的庇佑,一直沒能找到機會,其他的那些人,沒有這些好運氣,早就被暗中下了殺手。

傾珂想著,陳天英勇一世,應當給他一個上好的死法,戰死沙場,恐怕他不會有遺憾。如此,也算對得起陳櫻蓮對她的友好了。

“先生,烏蘭這場戰事,你作何打算?”

透過花廳的窗戶朝外看去,滿園的綠菊堅強的立在院中,嬌小的花苞互相依偎著。

“天下格局,本就不會一層不變,烏蘭是我生長的地方,但我也能看到它所存在的弊端,儘管多次勸諫,但是王上總是一意孤行,我早就看到了將來的場景,心中有底,倒也不會太過執念。”

溫熱的茶水順著咽喉下滑,傾珂握緊了手中的茶杯。

能如青衿先生這般將世事看淡的人,少之又少。

“不知先生可否幫我一個忙?”

青衿合上手中摺扇,端起茶杯嚐了一口:“你這丫頭,果真令人害怕啊。”他口中這個害怕,指的是傾珂的行事風格,她絕不是那種只管思考的人。

這次談話之後,傾珂無需再=…新回,憶論~壇…=做過多的確認,直接將陳天視為目標,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取了他的性命。

兩軍交戰,整個戰場上屍體堆積如山,好似為了應景似的,這處地界落了大雨,鮮血和著雨水匯成一條條的小河。天琴的軍隊已經逼近蒙山。

傾珂隨著青衿站在城牆之上,單手撐了柄孟宗竹的油紙傘,雨水順著傘面滑落,結成一串串的透明珠子,砸在地面的雨珠濺溼了繡鞋,她也絲毫不在意。

城外遠處是一片呼嘯的喊殺聲,廝殺還在繼續。四處都是殘肢斷骸,血肉翻飛,濃重的血腥味開始蔓延。傾珂捂住口鼻,輕咳了兩聲,視線卻絲毫沒有收回,依舊停留在戰場之上,直直看著那道堅毅的身影。

天琴的護國公陳天,生平參與過的戰事不下百場,將各路兵法運用得無比嫻熟,為人也很是正道,許多敵將皆是喪命於他的手中。

許久,號角聲停了下來,城外的天琴軍隊再次整軍完畢,來到城下,陳天為首,騎在戰馬之上,滿身血汙,也分不清到底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他身後那張寫著大大“琴”字的旗幟隨風翻飛,厚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蒙山關,乃是烏蘭最堅固的一道堡壘,一旦這裡被攻破,那麼就會被天琴的軍隊長驅直入,直攻首都。

城下傳來喊話聲,大意是讓守城的軍隊棄械投降,他們絕對會優待俘虜。撐傘的手輕微一鬆,潔白的紙傘落入汙水之中,白色的裙裾染上了汙漬。

一旁的面具人遞來一柄從未見過的長劍,傾珂伸手接過,然後邁著步子走下了城牆。

青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無比的沉重:“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丫頭,保護好自己。”

邁動的步子沒有絲毫停留,只是在聽見這話的時候,點了頭,也不知在朦朧的雨水中,他能不能看得見。傾珂又停下來,轉身遙遙看著青衿年輕的面龐:“先生,我需要一個支撐自己活下去的信念,為他報仇,就是我最大的信仰。”

然而躁動不安的原地踏著步,吐出粗重的鼻息,似乎感受到了濃重的肅殺之氣。

厚重的城門開啟一條縫隙,天琴大軍以為烏蘭準備投降,面上紛紛泛出喜色,卻不想,那抹白色的影子出現,城門再次重重的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瓢潑的大雨似乎還有加重的傾向。

衣衫被雨水全部浸溼,黑色的發緊緊貼著肩頭。傾珂騎著然而緩緩來到城外,抬劍遙遙指著陳天:“聽聞陳將軍槍法了得,不知可否與小女子比試一場。”

也許是出於對她的輕視,也許是被勝利的驕傲衝昏了頭腦,天琴軍隊中沒有一個人將傾珂放在眼中,更多的只是不屑的嘲笑,恥笑烏蘭竟在這種時候派出一個女子應戰。

唯獨那一人陰沉著臉,沒有任何的表情。

陳天身穿戰甲,手執長槍,步入中年的他臉上盡是沉穩,知道輕敵的嚴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