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靈停下腳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奴婢不知道,可能太醫能清楚。不過鄭二姑娘今兒發喪,我們夫人是打算明兒去弔唁的。”說完就急著走掉了,留下一屋子的御史大夫目瞪口呆。
可是他們不想住這裡啊,但自己又不能主動開口提要走的事情,打臉啊。夜深人靜之時眾位御史就想了個主意,自己不能走,但可以叫別人來把他們叫走啊。叫誰來呢,皇上!天大地大皇上最大,只要皇上來把他們叫回去,還有誰能攔住他們。
於是,第二□□堂之上,皇上看著左手邊文官行列空出來的幾個缺,皺眉了:“李御史等人怎麼還沒到?”
才問呢,那邊馬上就有人出列回答了:“稟聖上,李御史,王御史,陳御史,方御史等四人昨日去了五皇子府,查坊間流言的五皇子妃牽連鄭二姑娘橫死一事,至今未歸,被留在了五皇子府。”這人說完,還看了右邊武將第二序列的司馬師蒼一眼。
司馬師蒼跟沒聽見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事人似的。
夜城昭出列:“據臣所知,李御史等人揚言忠心聖上心繫萬民,不查清此事,不踏出皇子府一步。”
皇上聽了眉頭更扭了,這些老匹夫,平日裡沒見他們查人貪汙受賄,對旱災水澇也沒什麼建設性意見,一天就在他耳邊叨叨些沒用的,正事不做現在還跑去管城南的事情,不出來是吧,好得很,正好讓他耳根子清淨兩天。
皇上身邊的公公是最會看他臉色的,當即誇到:“有李御史等賢能之臣,當真是聖上之福,江山社稷之福。”
皇上馬上點了頭:“李御史等人果然不負朕的厚望,朕相信他們定能查清此事,還死者一個公道,還生者一片清淨。朕許了,在此時查清之前,李御史等愛卿不用上朝。”讓五皇兒去跟他們玩,讓他們好好體驗一下五皇兒那個爛脾氣,少來煩他這個皇上就是了。
城南在家聽見,笑得停不下來,沒想到這幾個御史大夫跟她玩了個心機,不去上朝,可皇上根本不理解他們的一片苦心,還讓他們安心住著特許了不用上朝,這是她樂意晾他們多久就可以晾多久,反正她現在已經深深掌握了“說暈就暈”這一技能,要來問清楚她?等著吧,遙遙無期。
說起來今兒還的去弔唁鄭文瑤,這人是怎麼死的,真的很好奇。按理說有這個殺人動機的不就是她夜城南嗎?可是她沒動手啊。
肯定是他殺。不會是自殺,流言也很奇怪,傳播範圍很廣很鬧,中間還有些道理在,這是兇手想要栽贓嫁禍給她嗎?不管是不是兇手,能傳出這個流言的都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一會去喪事現場瞧瞧,出了門,應該能知道一些什麼。
藥靈倒是想攔著她,勸她別去,可要是不去,指不定流言還能傳成什麼樣,這不還是親戚嗎,不去也不合常理。
到了地兒,國公府的守門小廝倒是恭敬地請她進了門,不像上次一樣攔著不給進。來的人並不是很多,不熱鬧,和蘭離離的那個喪事沒得比。
作者有話要說: 看溫婉大方賢淑無比的五皇子妃城南演戲演得那麼辛苦,各位親愛的都不誇誇她的嗎!連送花的都見不著!(你們的評論收藏,是我更新的動力麼麼噠~)
☆、非香
入了靈堂,二夫人見她來了,臉色很難看,凶神惡煞,就差撲上來叫她償命了。
唉,委屈。
死者為大,雖然做不出傷心欲絕的模樣,但是也絕不會做出幸災樂禍陰陽怪氣的臉。城南進了靈堂還是恭恭敬敬地上香祭拜,半點不出差錯。
大夫人過來接待了她,鄭文詩也上來扶著她。大夫人還小聲氣兒地勸她:“身子不好怎麼還來?你應該就好好地在府裡養著。”
鄭文詩點頭,還是小聲小氣地撇嘴抱怨:“瞧二嬸子,根本就不待見。”
大夫人橫了鄭文詩一眼,暗暗警告她小心說話禍從口出。
鄭文詩低了頭去,這事兒又不是二表嫂做的,她非得栽贓到二表嫂身上,坊間都傳聞得那麼難聽了,二表嫂得多冤枉。
老夫人倒不在這邊接待客人,估計還在後院兒歇著不會出來。
城南看了藥靈一眼,藥靈點頭,跟大夫人開口了:“大太太去忙吧,您去陪著前面的客人,我們夫人這邊有我呢。”
大夫人也不推卻,她要是在這邊一直守著,回頭老夫人和二房那邊又該說她不知輕重了。大夫人一走,鄭文詩也被打發走了。
城南繞著靈堂走了一圈,都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想想也是,這都多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