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明瞭,隨即問道:“若是搬過去,豈不是要直面宋軍?”
方天定沉面道:“宋軍不管人數還是船隻都比不上我們,為何打不得。所謂調兵遣將,並不是看有多少經驗,看了多少兵書來決定其調兵的作用的。而是看氣魄。”
說著這些,方天定又說道:“我若是你,那一日,我全部蒙蕫鉅艦攜帶最快速度,撞沉敵方所有艦船,損失也不會更高多少。”
兵,就言一勇字,都說北洋水師懦弱無能,世人卻不知,北洋水師在日本東部海登岸,被商戶藝妓敲詐,所有大軍直徑壓城,直言若不道歉,直接破城而入,片甲不留。
那時,那片海域,日本艦船不必北洋水師少,那些日本官員卻表示願意投降道歉。
轉而黃海上,鄧某帶著不能打的炮,沒有子彈的槍,以及由於自己錯誤指揮沉默的基本沒剩下的船,撞向了日本軍艦。
勇,才是水軍王道。
滾滾長江天際流,進一關,是一關。
第四章 水軍大營
江陵府,水軍大營已經在建設中了。
方天定帶著潘文德駕馭艦隊逆流而上,頂著漫天的壓力,向著前線去了。
所謂水軍大營,一日之間,建不起來,兩日之間也建不起來。
但是他們卻可以駐軍江上。
經過兩年的訓練,加之又是江南子弟,在船上過幾日也沒什麼。
方天定看著那份地圖,一直能看出不同的情況。
八百里洞庭湖,恐怕也不只是通向江南那麼簡單。
如今的方天定,似乎已經將戰爭融入了血肉,隨時都能察覺到其他將軍士兵察覺不到的東西。
若是宋軍拿下洞庭湖,轉而拿下岳陽,自然能開啟一條通往江南的陸路,而洞庭湖南面的長沙若是陷落。
恐怕魏國江山都危險了。
荊湘,自古就是必爭之地,應為江南想要荊湘作為屏障。而蜀中漢中陝西等地確有需要荊湘作為跳板。
而北方若有政權,想要一統,則必須經過荊湘。
說長沙是荊湘的重中之重,不如說,八百里洞庭是這重中之重。
百多條大船停在江中,是很不現實的,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江陵府也沒有那麼多的口岸港口可以停船。
方天定每日呆在船中,一邊思考自己應該怎麼做,一邊思考洞庭湖的佈防。還要回想前世自己看過的少之又少的水戰戰例。
能夠讓一個普通大學生知道,並且記下的,無非兩次戰爭,一次是赤壁之戰,一次是朱元璋與陳友諒之爭。
而方天定或許瞭解的多一點兒,應為,方天定是個偽軍事迷,知道的更多一些。比如韓世忠戰金兀朮那一場。
便表現了勇之一字。方天定也知道水戰需要勇,只是,如何勇,何時勇。怎能知曉。
轉而到了九月初,一位客人到了江陵府,而此人,卻是方天定最器重的人,一個謀士。
方天定止刀兵就是聽他所勸。方天定圖謀天下的想法,也有此人幾分影響或者說影子。
那個年輕的有些胖,卻不是那將軍宰相的胖,是金童玉女的胖。
這和尚被喚作戒德和尚,德都戒了,還有何做不出來。
只是,終歸是和尚。
方天定揉了揉眉角,輕聲呼道:“衛亨。”
作為背峞軍的代統領,衛亨在沒有軍事時都是跟在方天定身邊待命,一如當年的沈澤。
如今的沈澤,統領振國軍,正是開封三大軍之中最大的一隻。
而最初的南國軍,則是調到了北面去。
方傑也接受了封號,成為了大將軍。虎賁大將軍。
方天定揉著眉角:“你這和尚怎麼就跟過來了,真是多事。”
衛亨走入門之後聽見方天定輕聲細語,以為方天定有什麼事情吩咐,只是說太小,於是問道:“什麼?”
方天定才醒過神來:“沒什麼,哦,對了,你去通知潘將軍今夜在這首艦船的甲板上擺宴,為一位新到的謀士接風洗塵。”
方天定的意思還是比較簡單的,也就是讓潘文德去做這些事情罷了。
早早接到情報,戒德和尚到竟然要來江陵府,雖然沒有提前告知方天定,但是戒德卻也知道,方天定一定會知道他會來的。
布衣衛的事情,方天定也和戒德說過,戒德雖然沒有親眼目睹方天定建立布衣衛,卻也能猜測的出,布衣衛已經建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