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威總覺得有些什麼不對頭的地方。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郭德威想到了那個夢,夢中,自己經歷千辛萬苦打敗了方天定帶領的鄂州水師,卻在接受勝利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天而降。
正是自己剛剛打敗的方天定。那人全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芒。目光能及之處,無不是其光芒照耀之地。
那杆銀白色的長槍,如同一道嘲笑,盡情的嘲笑著自己。
那長槍輕輕的一劃,一道神光撲面而來,那黃金色的神光,卻是那麼的冷,驚出了郭德威一身冷汗,也將他驚醒。
擦了擦汗水,才發現,自己在渾渾噩噩中,似乎已經將冷汗擦掉了。
門外,似乎有些火光,此時深夜,還點燃這麼大的火把作甚?做活靶子?推開門的一瞬間,一到身影鋪了過了,郭德威警覺的抽出了長劍。
在方天定來襲之後,郭德威一直寐不退甲,所以下意識的拔刀還真的抽出了那把戰刀。
來人先是一停頓,顯得有些驚愕,才喊道:“將軍,是我!”
你是將軍,那我是誰?
不過短暫的犯渾之後,郭德威想起了,這人乃是自己的手下,李裨將。
這時,郭德威才放鬆警惕將戰刀插進了刀鞘,極目遠眺。
這李裨將乃是郭德威水師副將,乃是當年水寨四當家的,當然不會對自己下手。
船本就如同高樓,或者說高塔了,更何況是船上的三樓。郭德威看著火光的方向,知道,那是大營的方向。
因為,本來就不過一里多的距離。實在太近了,似乎深秋之中,郭德威都感受到了那股熱氣撲面而來。
李裨將拱手道:“將軍,魏人偷襲,只是騷……”
郭德威舉起右手掌,讓李裨將不要再說了。
看著船下,黑黝黝的水中微微的泛起了些許微光,而另一邊,則是染得通紅。
郭德威回頭說道:“去大營看看。”
直到到了大營,郭德威也猜出了魏人的意圖,緩緩的給身邊的李裨將說道:“魏人也不多,而且又在圍困峽州城,說不得,只是騷擾而已,根本沒什麼攻擊力,只是讓我將士不能安心休息罷了。”
李裨將點了點頭。
而大營中,看到大隊人馬從船港方向過來,自然有人迎了上去。
郭德威緊皺眉頭,沒有說什麼話。
雖然已是中年,馬上就要步入暮年,但是水匪出生,自然不同一般。郭德威身形還是很壯碩的,也沒有其他將領那般壯碩,當然,宋國的壯碩指的就是胖。
略顯消瘦的郭德威詢問道:“有多少傷亡?”
以為偏將摸樣穿著的上前一步,跪地道:“無傷亡?”
郭德威眉頭皺的更緊,問道:“有多少人驚醒了?”
那偏將愕然,然後低頭道:“似乎,全部驚醒了。起初有火箭射入,先發現的人以為有人襲營,於是叫醒了所有人。”
郭德威沉吟了片刻道:“衛營何在?”
一位將領上前跪地,喝道:“衛營在!”
郭德威欣慰的點了點頭:“從今天開始,一直到打贏這次戰爭,衛營每夜警戒。分成三波巡視防衛,其他營之人,必須睡覺,若尋到有夜不寐者,以抗命處置!”
戰場抗命,視為死罪。
也就是說,郭德綱以軍令命令將士去睡覺。
火攻之術,又如何破解,郭德威隨即命令道:“傳令箭塔,夜晚警惕一點,一有異動,直接射箭。”
眾將大喝諾。
郭德威才點了點頭,回到了船上。
今日這麼一鬧,明日兵卒們哪兒來的力氣和魏國軍拼殺?
第二日,魏國水師,不,是水師,絲毫沒有要開戰的準備。
第二夜。宋國水師營外的山上,鑼鼓喧天。
一聲聲吆喝,讓人難以忍受,似乎是一個個的木匠石匠在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