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的了。
雖然峽州方面沒有統計,但是可以想象,兩千殘兵,在城頭和年輕力壯的魏國兵廝殺,是怎樣的後果。
峽州城守焦頭爛額,天黎民時刻親自到了城頭,生怕已經在深夜退下去的那些個魏國軍又再次殺上來。
因為黎明時分是人精神最鬆懈的時候,那個時候守衛很容易睡著。
城守親自上城頭,結果魏國軍根本沒有進攻。
初晨,那些魏國軍依舊圍在東門外,只是,怎麼好像少了很多?
宋軍水師,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住在岸邊的兵寨中的,這些消失的人?
越往後想,城守越覺得毛骨悚然。
許久之後,城守大喊道:“毛磊!”
城守的一位近衛壓刀而來,單膝跪地道:“呂大人,有何吩咐?”
呂城守沉聲道:“派遣所有的斥候,務必突破魏人防線,通知水軍大營,謹防魏國軍偷襲!”
偷襲,自然得殺人,水師人都在時,明著進攻,魏國邊軍還沒這個實力,但是人全部到了江上和魏國水軍打仗時在偷襲,又能有什麼用。
所以,這支軍隊一定會守在那條官道之上,然後趁著方天定船隊沒有發起戰爭的時候偷襲營地。
而時間似乎也只能是晚上。
若是日夜無眠,宋國水師到底能堅持多久。
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宋國船隊又如何能一直維持在峽州附近?
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城守能考慮的事情了。他只是需要,把這個訊息傳送到水軍大營去。
只是。
路上,數名明騎,從官道上衝往江岸。
他們是被遺棄的誘餌,當然他們幾人也知道。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那種悲憤的氣息似乎感染了胯下的馬兒。
一匹黑馬一匹棗紅,一匹少見的花馬,三匹馬的速度,怎樣看也不止九十里的時速。
一個時辰,兩百里的速度,這條路不過五里,那裡能讓它隨意的跑。
三匹馬剛剛走過官道的一半之處,三隻流失飛落,一支插在了馬臀上,一支穿過了黑馬騎士的腰腹,一支則是誇張的偏到了對面的崖壁。
又是一輪流失,率先中箭的黑馬騎士猛然落地。
沒有了騎士,驚魂間,黑馬朝著旁邊加速一跑,掛到了一塊凸起的石頭,馬腿拌斷,重重砸在地上。
花馬與棗紅馬都是一聲短嘶,竟然再次加速走了。
那花馬臀上,竟然插著一把匕首。
三人最終也沒能逃脫,第三輪四輪箭支後,倒地不起。
山間,不管如何高的山,人總是能上去的,只要你想上去。
雖然,有人在北面向陰處踩到青苔滑落山間,但是其他人卻是緩緩地翻上了山。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有人,比他們還熟悉這座山崖這些山崖。
一隊隊弓手的箭頭,如同嗜血的蛇頭,如同吐著芯子的蛇吻。
終究,不可能有人能通報訊息。
而,就算通報了訊息,又能有什麼用。
方天定確定正面猛攻峽州城然後轉而騷擾宋軍水師大營的計策一確定,便不怕郭德威知道他的計策了。
知道又如何?難道郭德威還敢讓水軍變成步兵衝上官道在狹長的官道和魏國邊軍打一場?
要知道水軍雖然要訓練拼刺訓練白刃戰但是畢竟不是步兵。
而江上,本該隨著湍急的水流順江退下的魏國船隊竟然沒有退走,而是在峽州下游一處找到了一個山坳,而蒙蕫鉅艦則停在山坳外側,竟然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建議營地。
只需要少數水手滑動漿便可以保持不退。
這個山坳也是方天定決定這個戰術的基點。
有了這個基點,才能在水上長時間作戰。
只是,蒙蕫若是半船員,可以攜帶將近四個月的糧食補給,而攜帶滿船員,卻只能有二十多天的補給。
當然,方天定不準備打二十天。
因為,方天定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峽州水師如何。
第十三章 勿要江上寒煙,沁將士之血(1)
直到江上戰了數日,真正的發生了常規性戰爭。方天定才明白,原來三國演義是有很大的漏洞的。
鐵索連船,在方天定了解的戰爭中只發生過一次。
鄱陽湖之戰,陳友諒為穩定船隻,鐵索連船。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