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也不想與他計較,便又追上幾步,道:“韓公子,在下並無惡意。若有惡意,方才怎會替公子解圍?”
韓煜這才停下腳步,躊躇片刻,才轉身道:“方才你曲解了我的好聯,我也不想和你算賬。如今你送我一程,權當向我賠罪了。”
楊衝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但心想此人已如此倒黴,也就不再與他計較,只是苦笑道:“韓兄你若是經商,說不定倒是有一番大大作為。”
“哪個是你兄弟!?你又為何譏我科舉屢屢不中,只好做個不入流的商人!?”韓煜一下子進入“戰鬥狀態”,但隨即便熬不住疼,呻吟起來,臉上稍稍露出尷尬神色,問道,“說了這許多閒話,你的馬車何在?”
楊衝只覺得此人簡直不可理喻,但從他剛才的話裡聽出來,此人屢試不中,看來早就在科舉的大考場裡被“烤糊”了。今年是正統十三年,恰好是科舉年,看來此人今年又是不中,一股惡氣沒處發洩,於是變成“憤青”,開始報復社會——這劉府看來就是他打擊報復的物件。
可話雖如此,方才已答應了送他回家,楊衝也只好暫且忍耐,將他扶上馬車。韓煜報了地址,原來住在城北郊外。
兩人一路無話,就這樣到了韓煜的住處,是一戶破敗的茅屋。門前貼有一聯,上聯是:功名、事業、文章,今歲已無望。下聯是:嬉笑、悲歡、怒罵,明年可再來。
看來這傢伙的確是個屢試不中,心中積蓄著長年累月的憤懣。
推開房門,楊衝跟他進屋門,見房中正對大門也掛著一聯。上聯是:半間茅屋棲身,站由我,坐也由我。下聯是:幾片蘿蔔度日,菜是它,飯也是它。
此聯已經說不上好與不好,只能說是抒發真情實感。楊衝環顧四周,便覺此聯確實是韓煜生活的真實寫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