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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對,不對不對。我只愛“她”的。怎麼能那麼淺薄地胡思亂想呢!?

他這麼想著,猛搖了幾下頭,想把腦海裡種種慾望甩去。可欲望這東西,壓根兒就不是人能去除的。就好像朱熹老先生,明明說著什麼“存天理,滅人慾”,卻又引誘兩個尼姑做寵妾。還是王守仁大哥想得通啊:天理即是人慾,揮之不去。

要說這“人慾”真是奇怪,越是靜、越是冷、越是夜深,它越是騷動不安、越是燥熱難忍、越是清晰刻骨。

“啊!啊——”楊衝索性從床上跳下來,大吼幾聲來發洩,“哎,這大明也有蒼井空就好了!”

“少爺,您怎麼了!?”六九心急火燎地衝了進來,正巧聽到了楊衝關於蒼井空的呼喚。

六九作為少爺的書童,就睡在少爺臥房旁的小房裡。這小書童和他家少爺一樣,晚上也被人慾折磨得死去活來。這是他長這麼大頭一遭,竟會想一個姑娘想得睡不著覺。那袁姑娘有點狡猾,有點野蠻,卻很是仗義,而且非常漂亮……正這麼想著,他只聽得少爺在隔壁房間裡大呼小叫起來。由於這少爺自小就是個病秧子,誰知道這次的病是不是去根兒了,萬一是沒好透,又復發了呢?想到這裡,六九就顧不得腦海裡玉符層出不窮的倩影了,趕忙穿上鞋子、披了衣服趕到了少爺房間。不過,少爺看起來好好的,只是顯得比較煩躁而已。

“少爺,這……這個‘蒼井空’是啥玩意兒啊?您給我形容形容,小的雖然見識少,可指不定湊巧知道哪兒能弄到呢?”六九琢磨了半天,“蒼井空”這名字怪怪的,他實在想不出是個什麼。不過瞧著少爺好像很想得到的樣子,所以他本能地問道。

“這……呃……”楊衝哭笑不得,他靈機一動,說道,“這‘蒼井空’嘛,是我新創的詞牌名。就和‘卜運算元’、‘菩薩蠻’、‘西江月’這些詞牌名差不多的。”

“哦……小的沒讀過書,不過自幼伴著少爺,也頗識些字,私下也胡亂讀過幾首詩詞。少爺最近學問是越發了不得了,不但古書典故是越引越多,這下連新詞牌名都創出來了。”六九心裡想,但凡文人創作了得意文章總是不喜歡孤芳自賞的,喜歡有聽眾來讚許自己的作品。所以,他連忙懇求少爺道:“少爺,您把這‘蒼井空’吟個幾句給小的飽飽耳福吧!”

楊衝聽了這話,恨不得抽死自己。“蒼井空”?詞牌名?你是不是想逼死我啊!

“呃……這個嘛……”楊衝心念飛轉著該如何補救,好不容易才胡謅道,“我呢,才剛剛想出個大概,目前這新詞只有兩句。你且聽了,‘蒼天有井獨自空,松柏孤島唯賞楓’。你覺得如何啊?”

“蒼天有井獨自空,松柏孤島唯賞楓。”六九不知楊衝耍他,一本正經地回味良久,才認真地回答道,“少爺果然才學不凡。此詞吟起來如詩如畫,如臨其境,意境空靈,詩畫合一。小的聽來,回味悠遠,頗有深意。想必等少爺大作全部完成,定然是更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楊衝聽了小書童這一番溜鬚拍馬的恭維話,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掉出來了,他捂著肚子,拍著大腿,放聲大笑。

“少爺……”六九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好笑了,少爺竟然笑成這副德行,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對少爺的創作理解得太差,被少爺取笑了,所以,他悶悶不樂地說道,“少爺,您就別笑了。我只是個小書童而已,理解不了少爺的大作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少爺也不必這麼笑話我吧……”

楊衝一聽這話,才知道這小子誤會了他笑裡的內涵,可這一笑起來,卻不是一時半刻能收得住的。他又笑了一會兒,見六九竟然面露悲色,想必是真的傷心了。所以他努力地剋制住,止了笑,安慰六九道:“你別誤會,我不是取笑你,只是一時想到了些旁的趣事。”

“哦……”六九嘴上這麼應著,臉上的悲意卻更濃了,他嘆了口氣,對少爺說,“我方才聽得少爺大叫,以為是您身子又有不適。現在看來,倒是小的亂擔心了。那小的就退下了,不打擾少爺作詞。”說著,他轉過身,作勢要走。

“六九,你且慢走。”楊衝瞧著小書童似乎有心事,就叫住了他。

“少爺,您太客氣了點兒吧……”六九吃了一驚,尷尬地看著少爺,“小的房間就挨著少爺的臥房啊,這才幾步路啊,您還說慢走……”

“啊?嗨!”楊衝頓悟過來,擺擺手道,“此‘慢走’非彼‘慢走’也。我是叫你先不要走。”

“哦……少爺還有吩咐?”

“吩咐倒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