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假意與她套套近乎,隨時回報皇后娘娘罷了,便拿出你哄世平的一半心思來,又有什麼難。”
石琮蕊臉一紅。
“姨母,表哥他……我沒有哄他,他是真心待我的。”
韓夫人哂笑:“原來如此,倒是我棒打鴛鴦了。那我這就去回了皇后娘娘。”
“姨母!”石琮蕊急切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韓夫人嘆息,耐著性子道:“阿蕊,世平是我的親侄子,我又何嘗不心疼他。只是緣分這事,強求不來的。你若心中有愧,以後有了大造化,何愁不能提攜他?原本家裡的確是想湊成你們這段姻緣,但事態瞬息萬變,誰想到皇后就看上你了呢。皇后的意思,自然就是太子的意思,太子要的女人,難道世平還敢搶嗎?你若執迷不悟,那才是害了世平呀。”
石琮蕊原就對東宮心有嚮往,只是多少對韓世平還有所愧疚,聽韓夫人這一開解,竟也覺得自己這是萬般無奈。
表哥那麼喜歡她,一定會體諒她,理解她的。
畢竟,她也是沒有辦法啊。
閨房之內,韓夫人和石琮蕊舅甥和睦,一起盤算著接近石聆的對策,可後面的內容,韓世平卻怎麼也聽不進去了。
他死死地攥緊手中的胭脂,麻木地站立半晌,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移動了雙腿,等出了院落,埋頭一路狂奔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世間最爽者,無外乎看直男癌被白蓮花虐。
☆、是你
皇后的抉擇並非突發奇想。
景仁帝對石琮秀日益重視,憑她對景仁帝的瞭解,即便曲江災情過後,愛惜人才的景仁帝怕也不會放石琮秀離去。
帝王留住一個男人,要許以高官厚祿,留住一個女人,總不能也許以高官厚祿吧?那就只剩下嫁娶。石琮秀不是一個能融於後宮的女人,她如今已經算是明珠朝奇女子的典範,說是奇葩也不為過,依她今日的名聲,放眼京城,敢娶她的還真沒有幾家。
皇后娘娘甚至想過要納石聆入東宮,但是,且不說她和太子之間的恩怨,便是淮陽侯府的那個小煞星和安陽郡王府的那個小魔王,也都不是好惹的。他們愛鬧,就由他們鬧,最好石琮秀嫁入淮陽侯府,她那個妹妹有的是整治兒媳的方法,不怕她不老實。
之所以把主意動到石琮蕊身上,是因為石琮秀身邊有安陽郡王府的人,有林相的人,獨獨沒有太子的耳目,這對東宮而言不利。
如今看來,這個橫空出世的“功德券”,遠不只眼前的價值,石琮秀日後恐怕也大有作為。既然是個好東西,就要極早攥入太子手中。石琮蕊與石琮秀雖然關係不睦,但到底是親姐妹,總是容易接近些。
而且,石琮蕊一看就不是個精明的姑娘,這樣的人才好控制。至於太子那邊……不過是塞個女人給兒子罷了,不是什麼大事,兒子若不喜歡,放在後宅晾著就是。
皇后娘娘佈置好了這一步棋,總算安下心來。
她正想著回內室休息片刻,卻聽外面一聲通報。
並不是宮裡的公公,而是她孃家的人,說是來給皇后娘娘送補品。
她好端端的,有什麼好補的,再說宮裡什麼補品沒有?皇后娘娘立即就知道,這是沈國公要給她送信。
怎麼,宮外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如今京城裡最大的事就是“功德券”的發行,還有什麼事值得孃家特意跑這一趟嗎?
皇后娘娘若無其事地端坐,和送禮來的小太監問了幾句,得知家裡人都安好,心中鬆了口氣。她屏退身邊的侍女,問道:“什麼事?”
“皇后娘娘,國公爺命小的給娘娘捎句話,提個醒兒。”小太監弓著腰道。
“說。”
“國師回京,皇后娘娘務必上心。”
皇后神色一肅,猛地起身。
石聆一拍桌,站起身來。
“你說什麼?”
可憐的安陽世子被她嚇了一跳。
從未見過石聆如此激動的神情,趙幼賢不禁開始反思,他特意搶了似玉的差事,自己親自跑來告訴她這個訊息,到底是對不對?
“他說要見我?”石聆瞪大了眼睛,瞧得趙六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那是自然。”趙幼賢說著還不忘邀功,“秀秀交代的事,我自然要放在心上,日日給師父寫信,終於說動了他老人家。”
石聆展顏:“多謝。”
趙幼賢露出受傷的神情:“你又跟我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