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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該替他高興啊。”

“掌櫃的……”臘九支支吾吾地道,“我、我覺得孫少爺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對不起您的。”

“臘九,”石聆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這種話,以後不要亂說了。孫棋是怎樣的人,要娶誰為妻,這都是他自己的事,不是你我該干預的。”

“可是他明明就……”

“臘九,鋪子裡很閒嗎?要不要我給你找點事做?”石聆語氣微冷。

“我……唉!”

臘九狠狠地嘆了一口氣,就此離去。

石聆向前走了幾步,手掌不自覺地按了按心口,最終搖首,自嘲地笑了笑,回了書房。

也罷,原本這就是她要的。

儘管因著孫璞玉的事心情有些微妙,石聆還是沒忘記自己該做的事。她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將千金符最近的波動列了一張表,計算了一番,當寫到某個數字時,神情越發嚴峻,最後竟是全然忘我,連晚飯都忘了吃。等到華燈初上,石聆抬起頭,才發現鋪子早已打烊了。程姑把熱了又熱的飯菜放在門口,竟也不曾打擾她,想必是要為她留下獨處的時間,給她療治“情傷”。

都是些體貼又笨拙的好人呢。

石聆將飯菜端進屋,草草地扒了一口,便套上一頂紅梅披風,扣上兜帽,提上一盞燈,準備回房。

外面不知何時又下起了輕雪,薄薄地覆了一地,只是今晚卻並沒有月亮。石聆想起那日與袁清便是在這處廊庭裡閒聊許多,不想那人卻又一次不告而別,就和他突然出現一樣,毫無防備。

如今便好似回到了王莞和袁清剛剛離開的日子。

那時候,她初來這個時空,只有這麼兩個朋友,他們走了,石聆便讓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錦繡坊的運營中去。不過沒多久,孫大少笨拙卻執拗地闖入她的生活,錦繡鋪頻頻出亂子,讓她根本無暇胡思亂想,孫棋一路相陪,幾乎次次都與她共患難。

石聆不是鐵石心腸,相反,對於待她好的人,她幾乎是無底線的包容。得知孫璞玉要成親的瞬間,她心中雖然多少有些失落,但更多的還是對自身有家不能歸,前途未卜的惆悵。

再怎麼裝作若無其事,還是會覺得寂寞啊。可是朋友有歸宿了是好事呢,自己給不了,就不該耽誤人家。

然而,當石聆路過鋪子,看見裡面那一盞孤燈時,還是怔住了。

門扉微掩著,孫璞玉坐在老位子,手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錦繡坊的冊子。似乎是感受到了石聆的視線,孫璞玉抬起頭,四目相對。

石聆腳下突然像是灌了鉛。

孫璞玉微笑著迎過來:“忙完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隨著夜風吹來,融進雪裡。

石聆看了他一眼:“這麼晚了,有事?”

意外的,孫璞玉居然點頭,他臉上雖然笑著,眼中卻透出濃濃的疲憊,竟全不似平日瀟灑倜儻的孫大公子。

“你都聽說了?”孫璞玉其實來了許久,卻並未叫人通報,就坐在鋪子裡等,像往日一樣。

只是到底是不一樣了,連店裡的夥計看他的眼神都存著些戒備,彷彿他是十惡不赦的小人。

石聆見孫璞玉這樣,又犯起難來。

她該說什麼?恭喜?可是他看起來實在不像高興的樣子。

石聆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隨著直覺開口,問道:“喝酒嗎?”

孫璞玉一怔,竟是哭笑不得,搖首道:“不必,不是你的對手。”

“未必吧,”石聆瞄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還留了後手。”

上一次孫璞玉的確是醉了,但是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不過是知難而退罷了。

他是個商人,最知道衡量利弊,那些個話本里頭的才子佳人,那些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壯舉,只適合落拓江湖的狂士,寫意瀟灑的風流子,卻不適合肩負家族基業,責任重大的孫大少。

如今,他也是來知難而退的嗎?

石聆抬起頭,眸光襲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他們之間,也就是差了一點兒,一點兒而已。

☆、喜歡

石聆的態度有些微妙的挑釁。

孫璞玉怔忪片刻,垂了手,終是搖頭:“不必了。”

明知是輸,又何必執著呢?孫璞玉別過頭,沒看見石聆眼中一瞬間的黯然。

“我來,是想問你件一件事,可能有些唐突,但是,唯獨這件事,不聽到你親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