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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法,那石聆確是膽大妄為之人,還請知府大人重、罰!”

她這一開口,不只門口的百姓,連衙役都嚇了一跳。

這是認了?還請重罰?

這姑娘不是傻了吧?

連知府大人也是一愣。趁這個空擋,石聆傾身又是一個大禮,高聲道:“然,青天仍在,明鏡高懸,三十杖怎能平人心?明珠朝開國以來從未有擊鼓不審便立案之先例,若大人慾開此先河,還請治石聆重罪,或死或囚!否則他日只要石聆不死,定要擊碎沉冤鼓,喊遍河東府!”

一番正氣凜然的宣言,讓知府大人下巴幾乎脫臼。

怎麼,這還有求死的?

可等他細細將石聆這番話回味過來,又覺得頭皮有些發麻。石聆這番話說得通俗一點其實就是:要打你就打死我,只要老子不死,定也要鬧得你不得安生!

白大人雖然為官多年,但他乃文職調配,作為父母官是沒什麼經驗的。原本這些事有下面的知縣去管,但是晉陽只設了府衙,日常官司便也由他這個知府負責,實在是多了許多麻煩。況在他有生之年審過為數不多的案子裡,還真沒幾個人像石聆這樣當堂叫囂的。而且她還不是潑婦罵街似的叫,她還說得很有道理,把威脅說得不像威脅。

白大人不禁對石聆有些刮目相看。

當官的只怕兩種人,一種是不要命的人,一種就是能言善辯的人。前者不怕事大,後者善於煽動人心,這都足以讓一個領導覺得棘手,偏這兩樣石聆都佔了。白大人的為官之道是求平求穩,他做到這個位置,正因為他雖然沒什麼功績但也未出過大錯。他在河東府還未站穩,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他是斷不會因為劉家的一點賄賂,就真的鬧出人命來。

他一揮手,示意衙差退下,清了清嗓子,道:“好,那你倒說說。你那狀紙上寫了綵衣軒抄你布樣兒,可這布匹花樣兒就那麼些個,天底下的布莊大同小異,你憑什麼就說是綵衣軒抄了你家呢?”

“因為我有證據。”

白知府心下一凜:“證據何在?”

“臘九,拿來。”

“是!”

臘九就跪在石聆身後,剛才見衙役圍上來,已經準備撲過去捨身救掌櫃了,誰想到石聆幾句話,峰迴路轉,這戲居然又唱下去了。

他此刻背心依然被汗溼透,然看著石聆小小的身體在前,吸引了堂上所有的目光,一字一句如刀似劍,竟好似在進行一場無血的搏殺,心裡不知怎麼就定了下來。

連程姑也是,居然看石聆看得傻了,連害怕都忘了。

臘九將抱來的兩匹布送到衙差手中,雖只是這麼一個動作,但因是石聆吩咐,堂上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他身上。臘九一咬牙,背脊挺得筆直,竟隱隱產生一股鬥志。於是,不待人問,他便清晰地道:“大人,這是錦繡坊的蓮花紋花布,這是綵衣軒的,兩匹一模一樣,請大人過目。”

石聆看向臘九,投去讚賞的目光。

知府大人沒想到一個布莊夥計在公堂之上都如此進退有度,不覺更是對這個錦繡坊刮目相看。他對著兩匹布細細研究,見確實是一模一樣。這若是巧合,未免有些牽強了。只是,如此就說是綵衣軒抄了錦繡坊,似乎也是立不住。

見白知府猶豫,石聆心知已經成功了一半,又道:“稟大人,我還有證人。”

知府大人心裡一沉,暗叫要糟。

連證人都備了,這錦繡坊果真是有備而來!這個叫石聆的小丫頭,到底是什麼來歷?

作者有話要說: 上半場休息,下半場繼續。

☆、29、誣陷

有證人,肯定是要傳的。

知府大人沉聲道:“什麼證人,傳上來!”

“是錦繡坊織染部掌事娘子程姑,這匹布的圖案便是她想的。”石聆回頭,給了程姑一個鼓舞的眼神,“程姑。”

知府大人見這程姑不似另個小夥計那般昂首挺胸,步履間頗有怯弱之態,便想從這裡開刀。他手裡的驚堂木一拍,發出震耳響聲,果然嚇得程姑一個趔趄。

“程姑,你家掌櫃所言可屬實?你也承認這布的花樣是你想的?”

那程姑身子晃了兩晃,搖曳如柳絮,好容易跪穩了,怯怯地說一聲:“是。”

對嘛!這才是平民百姓該有的樣子!知府大人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親和了,怎麼公堂之上,這一個兩個的都沒有半點怕他的樣子!眼看著終於出現這麼一個正常人,知府大人的內心是欣慰的,不由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