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在他心中,石秉榮再怎麼也是他們的父親,而如今韓氏也夾起尾巴做人,家裡倒是安寧許多。且石秉榮不知道哪竅突然通了,對韓氏越發冷淡,還否認扶正一事,說什麼妾便是妾,古來只有續絃,豈有妾扶為妻的道理。這一番話竟是生生將對外當了許多年主母的韓氏生生給拍回了妾室的地位。韓氏哭天抹地,奈何君心如鐵,還說韓氏再鬧,便要休棄她。
石琮禮一方面覺得父親無情,況且當初糊塗事都辦了,街坊鄰居都知道你石秉榮讓韓氏管了家,如今做著樣子又給誰看;而另一方面,他倒也覺得韓氏活該。誰叫她當初欺負妹妹,如今也算遭了報應。
石聆聽聞這些,只覺得難為了石琮禮,在這樣雞飛狗跳的家裡還能靜心讀書。這石家如何,她其實也不關心,左右都不打算回去了,只是這話不能跟石琮禮說,所以只含笑聽著。
說了家裡的事,石琮禮又聊起石聆自身來,他說在家中也聽聞不少京中訊息,其中便有許多石聆相關的,不知那些是真的。
“妹妹,我聽聞你如今自立門戶,都已經開學收徒了?”石琮禮猶豫再三,終究問道。
“只是個學社,算不得收徒。”石聆想了想,問,“王煥說沒什麼事,我才放手做了。是不是對哥哥不好?如果是,我馬上便關了它。”
石聆這樣一說,倒叫石琮禮心疼不已。
“妹妹說什麼話?妹妹做的事情,一定都是好事,放手去做便是。只……”石琮禮皺眉道,“我今日從同窗處聽了些對妹妹不好的話,似乎是朝中官員有對妹妹此舉不滿的,你要當心。”
石聆聽聞,反而鬆了口氣。
“如果是朝廷上的事,應該沒什麼關係。”石聆見石琮禮還在擔心,便又補充道,“王煥說沒事。”
石琮禮見向來有主意的妹妹三番四次提及“王煥”此人,一方面覺得妹妹難得露出這個年紀應有的樣子,一方面又覺得有些吃味。
怎麼妹妹對這個“王煥”好像比自己還親近?可別是什麼壞人。
“妹妹,老是聽你提及,王煥是誰呀?”
“咦?”石聆道,“就是促成你我相見之人啊。”
石琮禮一怔:“今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