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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實不把風她也不怕。

只是沒想到,衣服穿在身上,居然很是合身。石聆想起過年的時候,京城寄來的那套衣裙,那時候她滿心以為是王莞送的,在程姑的半強迫下換上,然後……然後王煥就回來了。

雪地裡,一步一個腳印,踏月色而行,好像書裡走出來的人,對她說,好看。

見車裡遲遲沒有動靜,王煥問道:“阿聆?”

他探頭進去,見石聆好端端地坐在那裡出神,衣服自然也早就穿好了。這會兒頭髮被她簡單地綁了個髻,顯得英氣又秀麗。只是因為佔住了雙手,嘴裡隨意地叼著根換下來的簪子,有些好笑。

一見他,石聆連忙把簪子吐出來,皺眉:“不是把風嗎?你怎麼進來了?”

什麼也沒看到不說,還遭了嫌棄,王煥為自己惋惜。

他手一撐跳上車:“叫了你好幾聲,不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在馬車裡能出什麼事,石聆嗔怪地瞧了他一眼。

王煥一笑:“坐好,出發了。”

馬車一路繞過街市,走了約半個時辰,等到後半段的路程,石聆已然知道王煥要去往何地。

當馬車停在會館外不遠處的小亭子前,王煥掀起簾子,示意石聆到了。

石聆下車,左右看看,不解地望向王煥。

“來這兒幹嗎?我來過的。”石聆道。

“我自然知道你來過。”

提起這事,王煥好笑又好氣。

他還是前幾日才從臘九處得知石聆趕來見石琮禮,卻被禮部和考生會館的人拒之門外。其實探親這事,雖有明文規定,但法理之外亦有人情,這一條規矩向來是民不告官不究。有些京師本地的考生甚至因嫌棄會館條件,住在家中複習,直到考試當日才去貢院,歷來朝廷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石聆之所以會被擋在外面,多半就是因為沒有熟人,這姑娘又傻乎乎地沒有報自己姓名。否則,以如今石琮秀的名頭,守門的怎麼也會去請示一下。而這姑娘一聽說有規定,便實實在在地走了,甚至都不曾起過找他相幫的念頭。

今年主考官之一的俞侍郎乃是王老將軍提拔過的官員,只要是不違國法的事,淮陽侯府開口,沒有他不答應的。王煥是侯府世子,這事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石聆卻不知道,虧她平日裡也算個小奸商,該走人情的時候卻愣頭愣腦起來了。

“你在這裡等片刻,我去將馬車停在別處。”

王煥說完,便駕車往路邊的林子裡去。他並未走遠,就停在叫石聆目光可及之處,卻又剛好聽不見聲音。

王煥一走,身後便傳來腳步聲,石聆正要回頭,就聽見一聲透著驚喜的呼聲。

“妹妹!”

石聆回頭,果然見石琮禮小跑而來。

石聆也大概猜到王煥說的驚喜是何物,只是真正看到,心中還是開心不已。一晃大半年不見,石琮禮似乎又高了些,沿路辛苦,他人黑了,卻也結實了,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哥哥,”石聆笑道,“許久未見,哥哥可好?”、

“我都好。我聽妹妹的話,在家專心讀書,好成為妹妹心中頂天立地的兄長。”石琮禮被石聆打量,有些害羞,但是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當日石聆說得那些話,一時又是欣喜,又是澎湃。

“哥哥已經是頂天立地的男子了,哥哥沿路做了那麼多善事,如今在民間風評也是極佳。以哥哥的才華,此番必能金榜題名。”

石琮禮搖搖頭:“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那些功勞,還不都是妹妹替我籌謀的?說來真是慚愧。不過,妹妹料事如神,愚兄也著實佩服不已。可惜妹妹不是男子,以妹妹這等才智,在後宅實在埋沒了,若能在廟堂上施展,才是蒼生之幸。”

石聆含笑:“哥哥是我唯一的親人,為親人籌謀是應當的。這樣的話,哥哥若為琮秀好,可不要再說了。”

石琮禮早不是當初那不識人情世故的少年,瞭然地道:“那是自然,我知道妹妹在京城過得辛苦,定然不會為妹妹惹麻煩。只是我心裡這樣想,也只說與妹妹聽罷了。”

兄妹倆許久不見,便坐在涼亭裡聊了許多。穿越這一年多的時光裡,唯一的親情便來自石琮禮,因此,見石琮禮如今性情已經恢復如初,也明白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石聆甚是欣慰。

這樣的哥哥,即便她有朝一日離開了,應該也能照顧好自己,叫她放心了。

接著,石琮禮又與石聆說了好些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