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珠噤然不語,只由著他安排。二人在此別過,徐子期乘馬離去,流珠由僕侍陪著登上馬車,倏忽間車架粼粼而動,不多時便到了潘湜的住處。
潘湜當年被徐子期騙出汴京從軍,最後卻反成了徐子期的心腹,更曾在危急之時救過他的性命。如今徐子期成了一國之主,潘湜自然是足足地沾了光,可謂是雞犬升天。
流珠被人攙著下了車架,便見府門前兩個石獅子各瞪著一雙炯炯神眼,煞是威風,待到上了石階,行至兩扇漆朱大門之前,便有奴僕迎了出來。其中有個主事,面上帶著討好的笑意,道:“今日休沐,潘大人恰在宴客,且由奴來領著娘子入席。”
流珠微微頷首,由那主事領著,自花間石道穿行而過。走了不多時,便可遙遙見得花樹之間,人影爍爍,流珠眯起眼來,喚住那主事,教他暫且停下,隨即便站在這假山石後,不動聲色地觀察起這與汴京大為不同的“宴會”來。
這哪裡算是宴會,分明就是在開會。流珠只見潘湜立在庭院當中,頗為勉強地說著些大官話,說來繞去,無非是民主自由科學,可他哪裡懂其中的道理,因而越說越是滿頭大汗。庭中諸客,卻都坐的筆直,俱是那副不倫不類的古怪打扮,表情亦都十分認真。流珠匆匆一掃,果然發現了幾個熟人。
那坐在座首處,捻著小鬍子,時不時誇張點頭的人,竟是暌違依舊的大伯哥徐道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