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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是個靠得牢的,多半不會趁著他離去之時,變了心,翻了臉。只是她雖不會主動紅杏出牆,可就把有心人來招惹她,逼著她出牆。

至於傅辛,徐子期實可謂嫉恨到了極點,平日裡每次見了官家,面上扮出一派平靜,侃侃而談家國天下,可這心裡,覺得那男人簡直是長在心上的一顆瘤子,恨不得立刻抽了腰間佩刀,狠狠揮臂砍下。鮮血四濺,最是暢快不已,可他偏生做不到。

不過,徐子期覺得,那男人對那阮二孃這般狠辣,說甚合歡,更似上刑折磨,多半也不是認真,不過是褻玩而已。再加上他這身份,想納一個寡婦入宮,只怕也不大合適。官家那般注重美名清譽,必不會如此行事才對。所以徐子期,倒也不甚擔心,只是憐惜二孃,覺得她還要受些苦處。

刨卻傅辛,徐子期還視作毒瘤,一心打算剜去的,一是棘手的麻煩親戚,徐道協一家,二來就是他那不知怎麼地就冒出來的妹夫——徐家傻大姐伺候著的花太歲潘湜。說起這潘湜來,徐子期尤其覺得腦仁兒疼,恨不得再挽了袖子,親手再打他幾十大板,實在是這潘三郎,前些時日和近些時段,又惹著了徐子期。

第71章 烽火遙騰馬僨轅(三)

這徐家大哥兒之所以對這花太歲潘湜惱恨得不行,自是有他的原因。先前潘湜掛念著阮二孃,將豔詩夾藏在拜年的名帖裡頭,欲圖求歡,卻被徐子期抓了個正著,之後這徐小將軍便假借清理閒職,當著眾人的面兒,狠狠揍了潘湜一通。潘湜被揍之後,對阮二孃的心思倒是斷了,轉而牽掛起了徐子期來,但覺得他宛如是神仙郎君下了凡塵一般,纖塵不染,乾淨得不行。

潘湜屁股上的傷剛好了些,便急急回了禁衛軍裡,上趕著在徐子期手底下受訓。徐子期自然是對他百般為難,動不動就軍法伺候,他本打算嚇住這郎君,不曾想這傢伙雖不再痴痴地盯著他的臉,卻反而對他愈發親近了,口中天天直呼哥哥,以妹夫自居,甚事兒都跟他說。

天花爆發之前,那潘湜看上了流珠手底下的女工,即尼姑潮音。那邵小音可不是省油的燈,知道他與阮二素來走得近,便也不拒絕,但一直吊著他,把這傢伙當做備用的棋子,從他嘴裡套出了不少和阮二及國公府相關的事兒來。她越吊著,潘湜越喜歡她,天天往她家裡頭跑,全然忘了府上還有個懷孕的傻大姐兒。傻大姐雖讓他覺得有趣,可到底長得一般,著實比不上潮音的禁慾之美。

不過呢,過了段時間,他倒是又想起來傻大姐了。

徐道協自號百勝居士,在鬥雞上簡直成了神一樣的存在。潘湜一愛美人,二愛鬥雞,看著徐道協這般厲害,便心裡癢癢,回家裡頭央求了大著肚子的傻大姐一番,教她去求求爹爹,將那寶貝雞給他潘三郎玩上幾日,也好威風一回。

傻大姐舟車勞頓,挺著肚子,傻兮兮地求了幾回,徐道協卻覺得雞比女兒重要,女兒這姻緣也都是雞帶來的,死活不肯把雞交出去。兩邊來回扯了幾次,戰了幾回,直到天花爆發,才暫時歇戰。

如今牛痘推廣之後,疫情好轉許多,潘湜便又找上了徐子期,約了他出來,在席間哀求道:“哥哥,小弟我就愛鬥雞,只盼著能摸上百勝居士那雞一回,求哥哥替我說和說和。”

徐子期冷眼一眯,帶著些諷刺的意味,輕輕勾唇,凜聲道:“你今日紮了馬步了?帶上我發給你的沙袋跑步了?攏共打了幾回拳?練了幾次劍?”

潘湜一愣,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道:“好哥哥,好哥哥。咱們今日好不容易休沐,得了閒,你就放我一天唄。”

他話音剛落,不曾想到這徐小將軍就緩緩起了身,噙著一絲笑意,手執酒盞,踩著黑靴,慢慢悠悠地踱步到了他身側。潘湜還當他要給自己敬酒,口中喜道:“喝酒好,喝酒好!咱們……”他話還沒說完,便感覺面上一涼,卻是徐子期將手中的烈酒全都潑到了這傢伙面上,激得這傢伙在炎炎夏日裡,驟然間打了個激靈,連忙扯出巾子擦拭,苦聲道:“哥哥緣何潑我?我又惹哥哥不喜了麼?”

徐子期冷哼道:“你可知道,北面蠻子,再過個十天八天的,就要揮軍南下,踏到咱大宋國了。你倒好,不想著趕緊鍛鍊拳腳,報效家國,倒還惦記著睡女人、鬥公雞!”

潘湜聞言,一怔,隨即道:“哥哥說得是真的?馬上就打下來了?”

徐子期又單手掂著酒壺,給他斟滿酒杯,語氣溫和了些,說道:“雖說大姐兒不過是你的妾,但三郎你到底算是我的妹夫,我也是指望著你長進的。北蠻馬上就要打過來,我也就要走了,卻不知老三你可願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