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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著阿郎總歸還能待上幾個月,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動身。”

徐子期聽著,似有所覺,心上一動,劍眉挑起。往常那如同冰雪堆砌而成的冷麵郎君,此刻在灰暗之間,藉著月光和院子裡燈籠的光華,朦朦朧朧地望著,竟平白多了幾分勾人的豔色,看得流珠心上的悸動愈發厲害了起來。

“二孃護符沒繡完,實在該罰。”徐子期半眯起眼來,沉聲說道。流珠抿了抿唇,反手握住他的大掌,指甲蓋兒輕輕搔颳著他的掌心,媚眼如絲,聲音輕得需要豎耳細聽才能聽得:“阿郎打算如何罰兒呢?不管哪一樣,兒都好好受著。”

徐子期挑眉笑道:“二孃這是不打算給我留念想到戰場了?”

流珠嬌哼一聲,紅唇微動,先是在他頸間狠狠咬了一口,隨後又輕吮緩吸,含混著笑道:“阿郎放心,今夜過後,阿郎的念想,只怕會更厲害。”這話說的,簡直媚到了骨子裡去,惹得徐子期不由勾唇,心緒間燥熱十分,便沉聲道:“今夜過後,二孃也定會愈發想我的。”

二人說著情話兒,俱是春思大漾。卻道是:明月兩輪,皎如團雪;葡桃紅小,挑戲彌堅。蚌口翕張,蓮瓣輕張,竇小含泉,花翻露蒂。懸露玉麈輕入,縱然桃花塢小,□□如初,只得容膝,怎奈何東風勢猛,吹得桃花顛亂。繡被裡鴛鴦交頸,恨眉醉眼,神魂迷亂,語軟聲低。良久之後,珍珠四濺,露蒂裡串流銀細線,溼枕染榻,兩相情濃間,又來了三番四次,才堪堪作罷。

這徐小將軍鏖戰一番後,阮二孃總算是被他折騰得渾然無力,說了數次,總算是將他趕走。徐子期依依不捨,回了房中,流珠望著這幾乎溼透了的床單和被罩,又是羞惱,又是發愁,卻不知該如何處置,總不能就這麼湊合著睡,畢竟到底有些氣味,若是讓人察出究竟,怕是不好。

她想了又想,只能強撐著發軟的腿,起了身來,換了套被褥床單。待到次日,憐憐前來收拾之時,流珠便佯裝自然,仿若無事一般,稍顯煩膩地說道:“夜裡頭太熱,也不知怎敵,出了一身的汗。兒聞著那汗味兒,只覺得髒得不行,又熱的睡不著,乾脆起了身,費力換了一套。”

憐憐也沒多想,卻笑道:“二孃倒是勤快,還拿了盆子泡起來了。這點兒小事兒,二孃以後可不要親自動手了。等兒走了,叫弄扇及香蕊等小娘子來做便是。”

流珠則道:“兒什麼事兒都不做,這胳膊腿兒到時候都要廢掉了。有些事兒,還是得親力親為才好。”

她與憐憐說笑了幾句後,又迎來了近來做事愈發積極的弄扇。這小娘子簡直跟當年初入職場的阮芸似的,跟打了雞血似的,對待生意比流珠還要上心,每天一大早便雷打不動,先彙報昨天一日,再請示阮流珠今天的吩咐。有了她在,流珠也打起精神來,和她交待了一番。

二人說完要緊事兒之後,弄扇拿眼兒隨意一瞥,便見著了流珠放在手邊的那護符,口中則殷勤道:“上次見著時,彷彿就是繡到了這兒,如今倒還是差這麼多。二孃若是抽不出空來,不如奴來替二孃繡罷。奴手快,馬上就能繡好。”

流珠笑了笑,拿起那護符看了看,隨即輕聲道:“算了。就這麼著罷。等大哥兒上了戰場,他那麼一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精明人兒,只要一看這護符還差幾針,肯定難受得不行,恨不得插翅而歸,逼得兒繡完。尺之木必有節,寸之玉必有瑕。有幾分缺憾,說不定也算是好呢。”

弄扇只一樂,眨巴著大眼睛,頗有些憧憬地看著阮流珠,甜聲道:“二孃懂得真多,特會說話。等奴到了二孃這般年歲,若是能學得二孃皮毛,倒也算值了。”

流珠抿了抿唇,又道:“昨兒讓你給國公府遞帖子,說兒要登府造訪,可有回信兒了?”

弄扇笑道:“有信兒了,有信兒了。娘子如今是正一品的壽國夫人,跟勳國公和國公夫人是平級哩,他們哪裡敢推拒?但是奴聽人說,近幾日勳國公好似身體不大好,閉門不出,連朝都不上了,所以那奴僕說,只怕要等十天左右了。”

流珠眨了眨眼,暗想道:看來娘這身份,短時間還是解決不了,得先給加菲爾德,也就是她這身子的生父先透了訊息才好。而如今,既然這位在洋人間頗有名望的醫生先生,是她的親生父親了。這一條路,也必得好好利用才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廂主僕倆說著話兒,流珠暗自尋思,而另外一頭,徐子期則還果真替阮二孃盤算了起來。

他但想道:他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生怕阮流珠這裡出了甚變故。那阮氏待他果真有情,做不得假,而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