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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率著他那一隊人馬,疾馳而來。士氣頓起,而戰局漸漸扭轉,這一場仗,竟在徐子期的統領下,贏了。”

流珠強自一笑,隨即溫聲道:“卻不知那箭,是哪一位射的?”

傅辛笑著搖了搖頭,眯著眼道:“箭上的標識,是北蠻人的。那麼,這就是北蠻人射的。”

這箭,到底是哪位神箭手射出的,北面將士們或許真以為是北蠻射的,可是流珠及傅辛都清楚,十有八九,阮欽是死於徐子期之手。

傅辛又沉聲說道:“阮欽去後,因徐子期在這一戰當中的英勇之行徑,統軍之才能,均是眾人有目共睹的,而這一仗,又可以說是抗北之戰中,贏得最酣暢淋漓的一次。阮馮一派,被局勢所逼,不得不將阮欽的手下的大半兵馬,移交到徐子期的手中。徐子期確是將才,打一次,贏一次,教兵士們不得不佩服,從此稱他為戰神。戰神,戰神……”

流珠睫羽微顫,便聽得傅辛低低笑道:“你這兒子果然爭氣,二十多歲便封了神,再瞧瞧朕,再過幾年都要邁入不惑之年來,卻連做人都沒個人樣。”

流珠緩緩應道:“官家這話,卻是糊塗。他是神也好,妖也罷,怎樣也翻不出官家的手掌心不是?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官家該要知足才是。”

傅辛稍稍一頓,隨即大笑道:“二孃說的有理。”說著,他乍然攬了流珠在懷,聲音低沉而又暗啞,道:“如二孃這般的小狐妖,都落到了朕手裡面,掙不開,逃不脫。朕知足了。”

言及此處,他低笑兩聲,拉了流珠上榻。這之後繡衾乍開,鴛枕墊身,草草寬衣之後,那人手執麈柄,研磨濡潤,爾後挺腰入了牝兒,大手兜著粉白股兒,肆意扇打,打的聲聲嘹響。花陣之中,寶釵橫墮,流珠疼得咬緊牙關,面色蒼白,唇色更是分外灰敗,卻只道是無可奈何。

這一日,汴京之中,落了好大的雪。天地間紛紛揚揚,覆得白茫茫一片。

小金雞分外閒散地坐在庭院裡,嗑著瓜子兒,賞著雪。婢女說要替她打傘,這小金雞卻推拒了,只嬌聲笑道:“是雪不是雨,澆不壞人,淋不溼身,挨著便挨著了,不必撐傘。”

那些婢女,先前都是瞧不起她的,可連月相處下來,一見阮二郎對她寵愛如初,日日尤盛,再看這小金雞也自知身份,從不擺架子,便也對她殷勤了些。阮二因著馮氏之故,一直給不了邵小金名分,那些婢女此刻得了閒,便又忙不迭地出起了主意來,一個接一個道:“之前夫人看不上那端端娘子的孩子,嫌棄的很,可等著孩子真被咱院子裡那名門大小姐給害了,她倒還稀罕起來了。若是金姐兒你能懷一個,夫人保準將你抬做妾室。”這所謂“名門大小姐”,自然諷刺的是那家門中落的喻盼兒。

“嗤,那大小姐還能有幾天好日子?她滿心滿意為了她那弟弟打算,可是,那小子現下又痴又傻,還是個半聾子,才不會有甚出息。”喻喜麟因天花之故,單耳失聰,受了這番打擊之後,他如今愈發灰心冷意,從前那個性情張揚的小子,倒是愈發少言寡語了。

邵小金勾著一抹笑,默然聽著,心裡卻暗想道:若是你阮鐮當年不出手害奴家裡,奴也是正正經經的官門大小姐,哪裡稀罕給你這二郎做妾?便是如今落了難,也不想做。

幾個小美人湊在一起,嚼著舌根,說著閒話,而那阮二郎便在此刻,施施然地入了院內。小金雞一見,迎了他入屋,起身給他奉了茶,隨即又笑道:“阿郎怎地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要和大哥兒吃酒的麼?”

阮二長嘆了口氣,摟了她到懷裡頭,把那冰涼的手兒伸入她衣裳裡,貼著她的肌膚取暖,並笑道:“本是打算吃酒暖身,敘一敘兄弟之情的,可是大哥兒院子裡出了事端,我也不好久待,更何況大哥大嫂又吵了起來。”

小金雞心上一動,又嬌聲問道:“為何又吵起來了?先前不是如膠似漆麼?”

阮二嗤了一聲,道:“我那大嫂,豈是能安安分分伺候男人的主兒?大哥兒先前有個侍妾懷了孕,這都快臨產了,偏又流了。那小娘子一口咬定是大嫂謀害,還拿了證據出來,大哥兒也懷疑起來,大嫂卻矢口否認,這才吵了起來。依我看,定是大嫂心存妒恨,狠心出的手。”

小金雞還欲再問,阮二郎卻無心再答,只拉了她親嘴兒。二人正笑鬧著,衣裳都褪了一半時,卻聽見外頭有僕人敲門,慌慌張張地哭道:“二郎,二郎,咱國公府出大事兒了。快去前廳敘話罷。”

阮二十分不耐,草草掩了衣衫,起身開門,斥道:“瞧你這副德行,慌什麼慌,我還